她兀自在楼前站了许久。雨打在姜依的上，她纹丝不动，睛里一潭死，麻木得像一尊雕塑，只有翕动的鼻翼透一丝生气。”

    剧本里寥寥数语不过几十个字，卿念始终找不到如何在镜前展示这觉。用舒琅告诉她的话来说，既不能全死了，得保留“一丝生气”，可是又不能太活泛了，不然更不搭。

    四月寒料峭，再这么淋去，她估计站都站不稳了。

    舒琅在监视后面对着全剧组发话：“休息五分钟，大家调整一，场务那边有姜汤，还有半小时天就要黑了，抓时间再磨一磨。”

    卿念端着姜汤慢吞吞走到监视旁边。舒琅现在正于低气压状态，虽然没有表现任何的不耐烦，但是从她闭着太的姿势，卿念还是锐地觉察她此时的不。是的，任哪个导演连续NG十几场戏，还是天气恶劣条件的外景戏，心都不会好的哪里去。

    卿念一次没来由地有些怵，或者说惭愧的成分要更多一些。她默默把姜汤往舒琅那边挪了挪，然后转看着监视里自己刚才反复NG时的表现。

    舒琅开了，在她后毫不留地指：“绪太假，表演成分太重。”

    卿念：“……”好吧，她自己也觉得有作，凹过既视。

    “电影镜中的表演方式和电视剧并不太一样。你以前的导演可能会要求你时刻拥有饱满的绪，甚至一些夸张的表和肢语言来表现剧，但是电影的大屏幕已经把你的五官放大了无数倍，甚至细微到你的肌走向都逃不过评审的火金睛。你是在一百分钟的时间里经历一个故事，现实世界不需要歇斯底里。”

    卿念，“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这其中差异，也不知舒琅怎么看的这样明白，真是白人家三岁。

    “冷吗？”舒琅问她。

    卿念突然有不敢直视她的睛，摇，“不冷。我现在再试试吧。”

    舒琅拿起对讲机吩咐各门准备，卿念走避雨棚，重新站回到位置上。

    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上，寒意从脚底一路传递上来，激得眶发红。前是一片碧青山，她在生机中，却仿佛自己已经垂垂老矣，一无所有，生命将要终结。人的手上一旦沾了血，哪怕是彻夜的暴雨也无法冲刷。

    她地注视着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