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琮之迟疑地重新喊：“老夫人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脸上的笑快要维持不住，但是不敢说什么。心怨气更重了，她实在是想不明白，秦恪就算了，为什么老爷也认定了段琮之，一个男人，又不能生养。

    今天老爷在这发话了，明天秦家上都会改，段琮之看着老夫人的神，知自己多半要被迁怒。

    不过她本来也看他不顺，债多不愁。

    段琮之最近没什么工作安排，唯一比较重要的一项就是跟九州签约，那也只需要他席并签字，前期跟他没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段琮之换过衣服就在书房，他专属的角落里窝着，秦恪今天回家很早，回来之后也了书房。

    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。

    但毕竟是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段琮之闲适地躺在沙发上，说要跟秦恪一起住，这个一起住，当然不是一起住在秦家，他是要跟秦恪住一间卧室，睡一张床。

    秦恪拒绝了。

    段琮之站起就走，动静噼里啪啦的，在他走书房之前，秦恪同意了。

    段琮之压嘴角，背对着他，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
    秦恪走到他边，段琮之能觉到他的存在，他像迟疑了片刻，伸手轻轻揽住他。

    段琮之的前面就是门，秦恪想要抱他只能从后。

    段琮之嘴角要压不住了，绷着嗓：“这样就行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那么好打发的吗？”段琮之说完，终于控制住表，转过，继续控诉，“你刚才凶我。”

    秦恪不过是说了“不行”，也不知是哪里凶了。

    但他对着段琮之，从来都是纵着让着，一退再退，段琮之说他不对，他真的就歉了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他低声。

    段琮之还是不满意：“说抱歉就好了吗？一诚意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秦恪问他：“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段琮之终于达成目的，在他耳边，用带着一小雀跃的声音说：“亲一。”

    哪里还有不兴的样，一看就是蓄谋已久。

    段琮之说完就微微仰起脖，闭上静静等他，极耐心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，秦恪托着他的后颈，在他眉心轻轻落一个吻。

    柔的，克制的，溢了盛不住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