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到雨城的时候，秦恪是每天中午给他打电话，后来被段琮之放了黑名单，现在段琮之气已经消了，却也没想起要把人放来。

    他们迟迟不起，范导声了：“戏了戏了。”

    顾随神清明，没有什么不满或者自怨自艾的绪，越发让梁安觉得他在一件很残忍的事。

    死一次注毒品，没有经验所以过量，似乎也说得过去。

    或者说他最近都是这个状态。

    杜久生闻言笑起来：“我家里的，我们那边产陈，你要是喜，我再让家人寄一。”

    即便是一天见几次面，他们之间也几乎没有任何。

    这颗糖和一般市面上的不太一样，是纸包的，但是包装上没有什么字。

轻声问他：“你要杀了我吗？”

    纸包糖很好拆，杜久生手法娴熟，拧了两，纸张就平摊在了他的掌心，段琮之看了才知原来不是糖，是一颗梅。

    段琮之知他在跟那边联系，也不在意。没有秦家给的工资，周泉凭什么那么妥帖周到。

    这是顾随的回忆，对于揭开这一片过往，梁安心中有些不忍，甚至因为自己的怀疑赶到愧疚。

    梁安就是从这里开始怀疑顾随的。

    他可能是上带久了，梅有温温的，酸酸甜甜，陈的味格外烈，很清新。

    杜久生笑着回喊了一句：“我跟小顾医生关系。”

    杜久生也没有立即站起来，他忍不住前倾向他靠近：“小顾医生，我给你带了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不过现在秦恪人就在雨城，也不需要打电话，他每天中午都会来剧组找他，傍晚也会到书屋接他。

    拍完戏，段琮之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绪中，安静地坐在椅上，低垂着眉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顾随睫轻颤，微阖着，没有看他。

    后来他死在了小巷的小宾馆，死因，注过量毒品。

    段琮之看着他的笑，有分不清，他是杜久生还是梁安，也分不清他这话，是在对段琮之说还是对顾随说。

    段琮之抬看他，杜久生从外衣袋里掏来一颗糖。

    他摇摇，视线一寸一寸过顾随的，嘴角挂着让人不适的笑：“我要吃了你。”

    段琮之低声谢，刚要拒绝，杜久生已经开始拆糖：“这个吃不胖，你试试？”

    但梁安总觉得哪里不对，他跟顾随是有过矛盾的，顾随的笔录是他来的，他询问了他们的过去。

    像是暗示，又像是真正意义上的吃。

    “很好吃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杜久生又往前递了递，段琮之将梅从他的掌心捻起，放嘴里。

    比一般糖果大上一些的纸包糖静静躺在他的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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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个男人看上去死因明朗，但实际上他从未毒，现场搜查，和排查死者的手机之后，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地方。

    段琮之晚上有戏的话，戏的时候也能在同样的位置看见他。

    他合上笔记本，放缓了声音：“小顾大夫，谢谢合。”

    他喊完倒是没再多说，站起，还把手递给段琮之，段琮之被他拉着起，对上了不远秦恪的视线。

    段琮之因为节的缘故，青期犯过的低血糖又有回来，周泉都给他备着巧克力，就是秦家寄过来的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