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。

    也因为崽崽不断大，段琮之渐渐开始到疲惫。白天总在犯困，晚上睡眠却不太好，一晚上醒两次都是基本作了。

    段琮之看着镜里的自己，又低看看肚，忽然怀疑自己是在梦。

    他是不是没有死，只是变成了植人，然后躺在医院里梦，这一切都是他的梦，秦恪在外面等他？

    不然他一个男人怎么怀的？

    他盯着镜发呆，崽崽又动了一，段琮之摸摸肚，轻声：“小怪。”

    他在里面呆得久了，秦恪喊了一声：“吱吱。”

    段琮之回神，洗了一把脸，然后走来。可能因为起来太久，又洗了脸，段琮之一时半会都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关了灯躺在床上思考人生。

    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现在其实在梦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秦恪说：“继续。”

    黑暗中，段琮之看着秦恪的方向：“如果我在外面等你醒来呢？”

    秦恪伸手揽住他：“你在我边。”

    段琮之不依不饶：“可我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秦恪定地说：“你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段琮之也觉得自己有杞人忧天，他沉默了一会儿：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”大概还是有困的，段琮之说着说着忘记自己刚才想说的话了，他眨眨，有迟疑，“我好像变傻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秦恪亲亲他的，“你有困了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宅里的人不知不觉少了很多，这都是应叔在安排，为了让段琮之能够自在一，很多人都直接给放了带薪假，宅里只留了正常运转必须的人。

    段琮之在早地上开着园丁的除草车跟汤圆玩了半小时就去了琴房，据说胎儿会更喜古典音乐，秦家那台古董钢琴就被重新打开，段琮之每天都会去弹弹琴。

    琴房有一面是落地窗，可以看见外面的大草地，汤圆知他在这，就在外面玩，时不时就会跑过来看他一。

    琴房里还有一台很古老的留声机，要是在别的地方看见，它可能就是一个仿古的工艺品，但是在秦家，他应该就是真正那个年代留来的东西。

    留声机非常沉，上面是一个大的喇叭，面是缓缓转动的唱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