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明面上的名次、他的持，而忽略了他的让步。

    “天知，如果不是为了合法国佬加那些东西，”桑表痛苦，“评委就不会说我设计累赘，非要扣我分数了。那个明星嘉宾非但不理解，竟然带着法国佬一起指责我！”

    姜宥叹了气：“那你去微博讨论有什么用呢？沸沸扬扬闹一波，人家综艺该播还是播，优秀设计师该签约undo还是签约undo，退赛的人却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
    毕竟是undo赞助的节目，《我是设计师》有一项奖励便是签约成为undo设计师，如果过程中表现优秀，也能收到其他公司橄榄枝。

    “而且......这话说来可能有残忍，”姜宥顿了顿，继续，“以你的微博粉丝数和背景，如果言论真波及到某位明星，人家背后的资本轻而易举就能掐断你发声的机会。而你甚至要被对方粉丝追着辱骂、网暴，乃至扒你亲人的三次元信息，你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些了吗？”

    桑愣住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他颓丧地跌到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别难受了，”姜宥起，“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桑问：“去哪？”

    姜宥说：“不远，到了你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桑跟在姜宥后酒店，二十分钟后，他发现自己被带到江边一偏僻小路上，周围没有居民区，也鲜少有路人经过。

    “来，”姜宥指指江面，“冲着那边大喊，把你想说的都喊来，骂人也行。”

    桑迟疑：“有用么？”

    姜宥扬扬：“试试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桑先小声喊了句藏语，随即声音越来越大，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喊到最后，他嗓已经有些哑了，与之截然相反的，是脸上痛快到极致、酣畅淋漓的表。

    “呼......我心里舒坦多了，”桑笑着问，“小宥，你平时不开心的时候也会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”姜宥说，“我也是前几天刚学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谁教你的？”

    姜宥想说“朋友”，顿了顿，变成了：“一个很重要的人。”

    桑没去纠结那个很重要的人是谁，他靠在栏杆上，看着被风皱的江。

    忽然问：“你想过去扭转国货在大众心中的形象吗？”

    几天前，裴明霄也曾问过一模一样的问题，这次姜宥的答案清晰许多：“想过，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可以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