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，看来你还没有傻到家。”徐蛰大笑，“我一个辽人前往宋国，尚且愿意学汉话，你在辽国这么久，难就没有想过学一学契丹话？”

    “辽人大多懂汉话，便是不学，也能如常，又有什么要？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能一样！”徐蛰说，“怎么能一样？你父亲回到辽国尚且愿意剪发，你不作更改，不学语言文字，连南院大王的差事也不尽心，只知整日与阿紫怀念往昔！你究竟是汉人还是辽人？”

    萧峰沉默。

    徐蛰大声叱问，“回答我，要你押送这三千匹，你可愿意！”

    萧峰慢慢底，半晌才：“不愿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好！”徐蛰手里的杯摔了去，碎裂在萧峰脚，“你不愿辽人，那就回宋国去！”

    宋国本就没了萧峰的容之地，经过徐蛰这一通搅合，他的大名几乎人人皆知，即便回去，也只能隐姓埋名，找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，遮遮掩掩地过日。萧峰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回到了辽国，他以为辽国会是乐土，却从没想到，生他之国与养他之国开战后，该站在哪一边。

    这世上难没有他的容之了吗？

    他不知的是，徐蛰心里也很虚。

    萧峰这些天在难受痛苦，没注意过厩里的成了什么样。现在它们称得上正常范围的膘壮，再过一段时间可就不一定了……

    徐蛰背着手转了两圈，呼平复心，撑着桌案对萧峰，“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？”

    萧峰愣神，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因我空有一抱负无施展！我想个名将，在战场杀敌，开拓疆土名留青史，到时候谁都知我萧伽蓝。可陛偏偏不给我这个机会，你以为我就愿意留在后方只照看军吗！

    “都是你害我不得不留在此地。好容易战事激烈，我却受困一方！要是照陛的意思，岂不是再等十几二十年，我的年纪够了，才算是磨砺好？那时候又该去哪里找这大好机会？”

    萧峰迟疑问：“你……想让我向陛求，将你调任到前方？”

    “我哪里能得了？如果我留在这里，才是害了辽国。”徐蛰语气哀戚，其中是萧峰熟悉的悲痛，可他却不知，这份悲痛因何而生。正要询问，他便收敛了失落，重新恢复到怒气冲冲的模样，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幻觉。

    “再给你一次机会，你到底愿不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