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答案。

    沉醉在药学知识中，惊喜不已的颜初静丝毫未察自己的脸已趋苍白，直至一阵眩上，真气隐有透支之兆，才猛然醒悟过来。

    不敢大意，颜初静连忙放玉简，双手结印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郁如雾的灵气纷纷自窗而，汇聚到她边，一一渗她的肌理血，而后顺着一条条经脉缓缓转……

    一刻钟，一时辰，不知不觉，天已大亮，旭光穿透灵雾，在竹楼四方洒片片明亮。

    薄妆小苑外。

    林荫。

    晨风过，红衣曳，如焰舞。

    背倚古木的男目光幽邃，一如苍茫远的海，与枕在他大上呼呼大睡的天真少年形成一幅矛盾而又洽的奇异画卷。

    妖与人，有何区别？大火还记得，多年以前，他曾经在这棵树，懵懵懂懂地问过这样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娘娘应曰，人比妖复杂。

    后来，帝君说，当你学会怀旧，你就会比人更像人。

    那时候，他本不晓得什么是怀旧。直到娘娘与帝君离去多年，他百般无聊之，跑去中土看闹，才渐有所悟。

    其实他觉得人并不比妖好多少。

    人心是天底最难懂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曾在尘世间游了百年光，经历繁华荒凉，受人冷，看尽悲离合。终于明白，当年，坐在山颠，独对清风白云，自斟自饮的帝君，品尝着的便是一名叫怀旧的苦酒。

    第38章

    那双单凤眸里的萧索，他一直记得，也一直无法明了，那个已经得到娘娘真心的男为何日复一日地借酒消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