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
    幸王皱着两秀气的纤眉，想了半晌，居然憋一句：“臣弟之被她瞧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闻言一愣，随即忍俊不住，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“皇兄！”幸王咬牙切齿，“总而言之，臣弟的王妃，非她不可！”

    皇帝角堆笑：“若她不肯嫁你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罢，一切有待天命殿测，倘若她的命格与皇弟相合，皇兄自会为你主。”看幸王急得眸微红，皇帝只好收了笑，不再逗他。

    午后时分，颜初静照常给幸王施针，发现他老盯着自己，神闷闷的，像个与人赌气的孩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但见他未再说起王妃之类的怪话，心想那也许只是他的一时戏言，不当真就好。

    这回，幸王没像前几日那般拉着她一起晒太。

    前，有一太监奉皇帝谕旨请她去天命殿。关于天命殿，颜初静只晓得那里掌着皇室弟与朝臣及其家属的生辰死忌、命格运数等资料。上至皇帝，至六品官员，但凡举办红白之事，事前必须通过天命殿的测定，确认合宜，方可行。而六品以的官员则可免去此关，说白了，其实是官职低微，不够资格参与天命之测。

    秦可久官至二品，他的正室便是二品诰命夫人。

    颜初静到了天命殿之后，依序写生辰八字，让一位白发童颜的老祭司观面相。这位祭司年纪虽大，但目光毫不浑浊，湛然至极，仔细地看了她好一会，才似笑非笑地叫她在玉轴锦卷上鲜朱指印。

    在天命殿，颜初静隐隐受到一大而隐晦的气息，不免担心被人看破自己的底细。好在那气息一直未曾有过波动。离开皇后，她终于松了气，暗自庆幸，若非有敛神诀，方才说不定就得破绽了。

    车停于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