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之神？给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，是在敷衍他？

    虽然心里暗骂，杨清还是没有胆量再打一次过去。他担心气得林知律血压飙升，提刀飞车过来，掰开他的脑袋，看看推理之神在他的海还是脑前叶。

    没多久，电话又响了。

    “阿，有事找你。”经过上回案，崔珊珊将对他称呼从杨侦探变成了阿，杨清无所谓，倒觉得这名字亲切。

    不知为啥，他听来了，“有委托？”

    崔珊珊顿了顿，“你猜对了。”

   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，杨清还有一大三小四个案，件件都是人命官司，没有余力再别的了。

    正要拒绝，崔珊珊说：“请你一定要接受，对方说了，只要你肯接受委托，多少钱都可以，无论成功与否。”

    “几，在哪里见面？”

    正义需要昭彰，家计也要帮补。既然不限时间，杨清也不介意惊心动魄之余，跟踪跟踪人、拍拍照片，金钱面前，他的二十四小时可以掰成四十八小时用。

    但杨清想错了。崔珊珊给他的委托，并非又是人捉之类的风化案，而是另一桩意外死亡。

    丈夫蒋振理是医学教授，妻方璐则是研究室主任，夫妇都是接受等教育的知识分，虽然退休，仍然是领域德望重的学者。杨清去到家中，看见的只是一对悲伤无助的父母。

    他们唯一的独生女儿蒋葳过了今年本该刚好三十岁，应该是一个成熟温柔的女，照片里蒋葳发散漫，笑容甜，凝视着父母的泪。

    但今年的四月初，蒋葳刚刚与丈夫过了三周年结婚纪念日，就在平日晨运跑步的山上失足，掉山崖，找到时已经冷透了。

    “齐忠说他原本跟葳葳在一起，葳葳说渴了，齐忠去自动售卖机给她买饮料，他回来的时候，人……”方璐忍不住泣，“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蒋振理握拳，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