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，盒暴地过去，“签收！”

    是方璐寄的件，“是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“我哪知。”说完，快递员上托走了。留杨清在路边，盯着手上的快递一脸疑惑。

    氢氦街锂铍路，地址一看就知是假的，他们二人有意不让杨清找到，连快递信息也不曾。他拿着快递走侦探社，打开盒，纸箱里面还有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防塑料袋，拆开还有一个布包。

    将繁琐的包装一一拆开，看见里面的东西，杨清怔了怔。是一大捆堆叠整齐的钞票，看上去大概五十万。

    这是他们给杨清案委托金。他跟崔珊珊说过自己只收现金，蒋家夫妇应该打定主意不再与他见面，便用这方式将钱送来。

    杨清迅速提起电话，键的一瞬却又停，把听筒挂上。崔珊珊是两方的介绍人，方璐怎么会想不到事先向她说明？以崔珊珊的行事方式，答应蒋家夫妇保密，便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杨清。

    包裹有一张小小的质卡片，杨清扯，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，比五岁小孩的字还要潦草笨拙。

    “以上是委托调查小女事故原因的案酬金，请务必收，恳请不要为调查结果自责，这是世不公，并非人力不逮。万分谢，言语难以表达一二。请放开怀抱，忘记此案一切事宜，明日隔山岳，世事两茫茫，勿念勿究。”

    最后的话他听得很明白，想来齐忠被逮捕的事他们已经知，让他不要追究后事，也不要追问他们的落，是不想让杨清手。

    杨清幽幽叹了一气，纸箱，走向案墙，将录音笔、照片、钥匙一一取，投箱，封箱结案。

    他忽然羡慕起编制里的林知律，警局的案接踵而来，一桩尚且没结案，新的档案又开启了，来不及同受便被规章制度给淹没，伤太奢侈了。

    提着布包门，想起今天早上楼上张太太的提醒，杨清转看向街尽的彩虹公寓，他的房间窗上面一层——窗帘是打开的，果然有个人站在窗边，灯影照廓格外清醒。注意到杨清朝他的方向看去，窗帘闪动拉起，人影消失，他躲起来了。

    杨清不禁郁闷：他准时租，不吵不闹，也没往谁家丢垃圾，严格遵守邻里公德守则，到底啥时候他招惹楼上这位仁兄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