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以为林知律会帮忙替自己解释，现在行动不便，反正是求心安，以后再也行。没料到林知律俯将他搂腰抱起，“我跟他一起跨吧。”

    当着辈的面，这样未免太别扭了，杨清耳微，小声：“……你先放我来。”

    戚善兰不但不见怪，还笑盈盈地，看着林知律抱他跨过火盆，笑容越发有滋有味了。忽然想起一事，“先别动，差忘了——”说着，转了屋里。

    林知律不动声地笑笑。

驶座时听见杨清问：“你是怎么跟你家里人介绍的我，没背地里说我坏话吧？”

    不由得他多想，车很快驶旧城区。上一次来杨清没找到的风林路104号，原来在街之上，是一座老房，两层的土灰建筑与路泥一般颜，看上去比他们二人的年龄都要大。错综复杂的路面与围墙让整个旧城区像迷一般，如果不是本居民，总要走两回错路才找到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杨清还坐着椅，作起来可不大容易，他看了看戚善兰，又看向林知律。

    门很快就开了，像人早就在那边候着，林知律的外婆戚善兰迎门，一看见杨清，便殷切地笑着：“回来了，天寒地冻的，没着凉吧。”

    林知律推着他穿过街巷，推上楼梯旁的斜坡，摁了摁房门铃，“外婆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被噎了话，杨清翻了个白，心里莫名其妙闪过一丝张。他忽然在意起自己给外人的观，比起林知律的板寸，他的发太，还是卷，林知律是神大小伙，他呢穿得正经像衣冠禽兽，穿得随意像路边二，不知辈见了他怎么想，是不是该解释他发是天生自然卷，本人没有不良习惯，只是不晒太？

    戚善兰听着笑眯眯的，却摇摇说：“这倒喊生分了，你跟阿律一样叫我外婆吧，我听着亲切。”

    戚善兰刚七十，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，一披肩的发刚染黑过，发梢细细别在脑后，笑起来角皱纹明显些，她有细腻从容的气质，倒不像是半辈持家务的老太太。

    杨清写文的时候不过草草给林知律设了个背景，家环境一笔带过，更别说介绍家里人了。看见对方如此好相与，心里张的觉终于消散，杨清过小辈的问候，树立起乖巧的形象，然后说：“您看上去像知律的姑姑或阿姨，喊你倒像把您喊老了，要不我喊你兰姨？”

    启动车，“一个小朋友。”林知律说，“男的，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阿律每次结了大案回来，我都让他跨一遍火盆，求个心安。”戚善兰燃了火柴丢盆里，“跨过火盆，把晦气赶了，以后就平平安安，诸事顺遂。”

    林知律：“没必要。说再多好话，等见上面，就都拆穿了。”

    杨清默默叹对方语言艺术的不济，接着问：“好话呢，也不说两句？”

    二人留在门外，杨清不禁有些不安，“我觉这跨火盆跨了别

    “——别在外说话了，快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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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么称呼，辈分就压林知律一了，这穷极无聊的作妖也就他了。

    啥叫小朋友，哪里小？

    大门的小院置了盆栽架，早快到，戚善兰重新培土，又栽了新的株，绿芽隐约可见。门廊则是放了黄符纸钱的炭火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