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，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帮我这个忙。”

    林知律看着他，接过文件打开，容写的是遗产代理委托书，杨清的名字已经签上。杨清说：“其实我也没多少东西，不过要是真的不在了，你就把我的现金捐给儿童基金会，给我积德，还有一间铺，毕竟有我合伙人的一份，你留着收租吧，早退休过正常人的生活。其他的东西你就帮我理掉好了。”

    委托书上每一项条目都是说，当事人也就是杨清过世后，应该理的一切事项。一边看着，他的心不住往沉，汹涌的绪席卷而来，“一开就让我帮这忙？抱歉，我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将文件丢回去。杨清接住，对他说：“你也是刑警，难你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事，能放心得外婆跟你妹妹吗，你也希望有人能替你照顾她们，不是吗？这些日，我经常想起我的合伙人，他没有亲人，过世以后的遗只能放在警局的杂箱里，我不想自己死后也是这个样。但我知，我跟你，跟凌余都是选择了这条路走的人，我们选择了这样的命运，为什么要假装无风无浪，假装不可能发生？”

    杨清气，“或者你把它当成一份普通的预备易合同，未必真的会兑现。我知这个责任很重，但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看重，对于林知律而言，他只到失望。杨清轻易地把这份责任给他，大约真的把他当成好朋友，可以牺牲付，可以托后事的谊，而不是其他。在他面前，自己是可以义无反顾的朋友，他似乎并不觉得这份文件对林知律而言的重量。当中的区别如同红绳和委托书，他们似乎都想错了对方。

    杨清看着他，目光恳切真诚，无比坦率。好像一一浸海，堵得林知律一句话再说不来，他也什么都没说，拿过了笔，在文件上飞快签上自己的名字，然后把委托书扔回给他，转快步上楼梯。

    他的离失望，杨清迟钝得不明所以，只站在原地看着人离去的背影，过了一会儿静静把文件收好。

    夜，桥货运码。

    夜里的风在这里从来没有停止过，从海湾上来带着腥咸味的风，莫同在这里工作太久，能嗅风里夹杂着不一样的气味，他看向码边，整船的货柜箱正在卸货，工人们忙着搬货上车，冻的血气从一个个货箱冒，货柜上印着联青冷藏品有限公司的字样，这艘货都是沈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