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闷, 闻到一化学甜香, 随即死过去。

    又是绑架……没有一新意了吗？

    四肢、五官尚在，况不坏。只是额伤疼, 后脑眩, 血从额到脸颊又了，有, 心想：哪路英雄动的手, 要拿他开祭？

    脑闪过一串人名，杨清发现自己别的不多, 就是仇家不少, 乐意将他剥骨的大有人在, 一时之间还真的难选。

    既然是绑架，他应该还有生存价值, 在对方杀死自己以前能苟一会儿, 等救援赶到。

    想着, 远传来铁闸磕碰打开的金属吱呀声, 脚步从远越发清晰，有人正在走近。这人定了一会儿, 似乎在看杨清, 然后关上门，拖起一把椅。

    金属椅脚且行且拖, 沿路刮泥地面，发刺耳的声音, “你没有多少时间了，别浪费在装睡上。”男声线平静，仿佛在讲杨清要迟到了这小事。

    睁，视线与意识联通了一时间，杨清大概知自己何方——屋里批了一半，另一半还是坯，铁架、电线、工散落，墙边堆放了不少建筑料，看样像个装修工地，只是间隔不似民居。

    男坐在椅上，离杨清只有两米远，正对着他，略微青苍的肤，脸上玩味的浅笑，说：“你好啊，拍档。”

    杨清愣了一愣。

    说着，男将帽沿转了方向，正脸。

    男眉目疏朗，本来是英俊的五官，然而脸上没有血，眸光散着狠，看着让人敬而远之。他盯着杨清看，嘴角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这张脸，比杨清在照片看到的人瘦削不少，霎未必能认，细细端详，杨清忽然意识到什么，呼一顿。“凌余？”不由自主脱说他的姓名，血便冲上，一阵阵发麻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看到我惊讶，还是害怕？”凌余攥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杨清双手挣动，被绳限制他的激动，忽然意识到，凌余将他绑到这副模样，显然没有跟他重逢叙旧的意思。他一气，问：“那天在警局门的记者，也是你吧？你早就现，但是不动声。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？”

    凌余失笑：“到现在这个时候，还假惺惺演给谁看，撒谎久了以为自己说的是真话？你来说说，我的侦探社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合伙人，我多了一个好朋友，连我自己都不知，还是你打算再编个故事把我也骗了？”

    杨清：“为了这个原因，你要杀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