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整个房翻过来, 能藏人的地方搜一遍, 始终找不到秦育生，他走房, 这个时候隔301的胖主妇已经闻声开了门, 对着凌余坠落的地方尖叫起来。楼的石栏到他腰间, 俯过去, 只看见微弱的灯光，凌余像一摊伏在地上, 跪坐旁边的杨清也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本来打算给杨清的调查资料落在侦探社, 上面记录了秦育生的所在，凌余因此才来到工厂街, 招来这次厄运。

    林知律不知自己在想什么，只觉脑挨了好几记重锤, 猛然闷痛。

    所有的一切，源于他的疏忽，不仅是档案遗落。他是当面见过秦育生的，却生生让嫌疑人在自己底杀人，丝毫没有防范，他该多自大才说“已调查得一清二楚”这句话？

    他们跟着救护车，送凌余到最近的医院急救，沿路凌余鼻腔持续血，把担架的包的浸透了，杨清白着一张脸，死死握住凌余的手，念念有词：“你一定会没事的……”

    抢救、手术……等凌余送ICU已经是后半夜，得知凌余没有家属，医生便跟随车来的杨清与林知律告知况：“患者的颅血清除完了，但是他手术之后的各项指标都不理想，你们也要好心理准备，就看后面几天能不能度过危险期。”

    听见这消息，林知律心一沉，谢过医生，在杨清旁坐，“刚才医生的话你听见了，凌余今天之不会醒了。我在这里等展，你先回去休息？”

    杨清坐在原地，置若罔闻。

    一时静默，林知律仿佛可有可无，他的安也无从，他勉笑了笑，“那我陪你。”

    夜了，彻夜通明的等候室冷了起来，没有哭喊甚至都不怎么聊天说话，每个人都在默默地忍耐一晚的煎熬。

    呆坐到天明，杨清也困得撑不去，靠着等候区的椅缩成一团睡着了，林知律从车里拿到自己的冲锋衣外，轻轻盖在他上。杨清眉皱了皱，随即舒展开，陷睡眠。

    医院大堂的电钟显示时间745分，他了气，回看了看杨清，然后步医院。

    比起等凌余苏醒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回警局的路上，他给西区分局打了个电话，问昨天晚上凌余坠楼案的调查况，分区的调查队队告诉他：“我们昨天晚上排查了一夜，没找到线索，大家都看到人从三楼掉来，但掉来前呢，没人听见打斗或角声，只能从302主着手了，偏偏到现在还没找到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