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路崎岖，不小心撵上扎碎的玻璃破钉，只能自认倒霉。林知律车拿备用胎和工：“搭把手。”说着，手电筒丢给杨清。

    杨清脑半空，胡地解释：“不小心，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临走前，杨清安蒋在月：“你别要太担心，他很快就会好起来。”

    寂静的夜，忽然爆一声响，车猛然跄停。

    肯定不是杨清本人，他多温和儒雅一个人，怎么说话就欠了呢？而且他从不请人吃饭，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微薄的电筒光，打亮林知律的侧脸，脸上一层薄汗，杨清手撑着车窗看着他，说：“我应该不是第一个跟你表白的人吧？”

    杨清心底莫名其妙张起来，装作平静：“哦，他是怎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爆胎了。

    林知律若有若无地一笑，“你怎么不问，我跟谁表白过？我能喜上的人，他是怎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车驶闹市区，扎郊区黑茫茫的公路上，抛离了都市的烦嚣，还有不习惯，仿佛耳边都是旷远的回声。杨清脸抵着车窗，受夜重的寒意，回看林知律：“是因为当警察，所以对整个城市路线都这么熟悉吗？”

    毕竟得好看，有狂蜂浪蝶也能理解。

    如果一切顺利的话，距离8月3日，只剩八天时间，八天之后凌余就能醒来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特别弱的一个人，手脚奇慢，走平路都会被绊一跤的人。特别赖，请吃饭不带钱包，门必蹭车，说话还特别欠，恨不得把你气得七窍生烟，完事儿装无辜的一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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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，杨清把薯片放回货架, 转便利店，这时发现车已经驶到路了。

    杨清手臂跨车门，脸半埋上臂，看着楼大厦夹杂的天空，一脸向往：“我们上山吧，去看星星。”

    上车, 蒋在月醒了，她一脸倦容，说自己没有胃吃饭，请林知律先送她回去。送她回去之后，天也彻底黑来。

    “你说这么一个人，我图他什么，为什么就喜他？他瘸了给他推椅，三更半夜陪他看星星，车抛锚了给修车，他呢吊着二郎坐那儿，问我喜他什么。”

    杨清刚才还特厚脸，被林知律三言两语得跟小媳妇似的，支支吾吾反驳：“我，哪有跷二郎，换胎又不是换反应堆，我也能的。”说着推开车门，想要车展现一把真正实力。

    还炫耀起来了，杨清咬牙笑：“呵呵。”

    林知律看了他一，接着手中的动作，“是拒绝过不少。”

    师不利，脚黑看不清，还真让林知律说中，平地左脚绊右脚，一个重心不稳，径直往前扑摔。瞬间混，唯一的光源晃甩在地上，他意识抓住能抓住的一切，把反应不及的林知律压倒，给自己当人缓冲垫。

    “外婆有血压，知理又在外地，我几乎不离开桥，有时候压力太大没地方发，我会上山睡一会儿，天不亮就回去。”林知律说，“天海阔，心就安静来，来得多了，路就熟。”

    哦，还真是他。

    嗯，手不错，惊吓不少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回侦探社。”林知律开着车。有一段时间，两人都不说话，夜风过，把绷的气氛散些许，杨清叫他：“阿律。”

    杨清瞪直睛：“……有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