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姑娘回来了？！”大娘从屋里迎了来，和蔼的笑：“薛姑娘担心了整夜，这不，天不亮就在院门前等着了，你怎么这时辰才回来？月见草采着了吗？”

    薛挽香见老叟不说话，只当他不肯指路，也不再问，村里就这么几十人家，门打听一就是了。

    薛挽香跺脚：“那还是要摸黑爬悬崖呀！”

叟见她说风就是雨的，都愣了神，这几日看着分明是稳重的一个姑娘啊。

    “采着了。先送了到老庄家，回来迟了些，劳大娘挂心了。”苏哲话是对着大娘说的，睛却一个劲的往薛挽香的影飘。

    她不好立即就跟着回屋，只好笑笑，随大娘去了前堂，坐来饮了一杯茶，从荷包里取一锭五两的银，递给了大娘。

    大娘忙摆手说不要，五两银，足够乡里一人家整月的使费了。

    老叟回过神来，才想起来劝解：“诶哟，怪我没说清楚。老庄家备好东西就带苏姑娘发了，赶着天黑前上山，这会指不定都在路上了。那月见草确实是见月才，老庄家说了，山崖上去有块略平坦的地方，苏姑娘可以在那儿等着，天黑了采着药了，再慢慢回来。”

    和老庄家的小伙们一同回到村里，苏哲将药篓给了庄叔，庄家解决了一桩心大事，都兴得不得了。庄叔忙让人置酒菜，苏哲推辞了。老庄家都明白她必是熬了一整晚，也不留，快的付了二十两银，苏哲收到随的荷包里，拱手告辞。

    薛挽香见她平安回来，没说什么，咬咬屋里去了。

    苏哲攀在山崖上，寻到一株月见草，用小药铲小心的除去周围的泥，连着一半采，扔到背后的药篓里——这是庄家人嘱咐她的，需得留着另一半的须，好等着来年，秋风又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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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山风习习，呼啸而过，一整夜没合，她不禁有些想念，想念前儿个夜里温的被窝，还顺便想起了昨儿个早上窝在自己怀里，像猫儿一般温的人儿。

    庄家两个壮小伙在山崖等着，见她平安落地，俱是喜，忙帮她接过药篓放到一旁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！”她边想边笑，没留意一个俏丽的影已停驻在不远的院门前。

    苏哲

    大娘看她都走到门了，赶拦着：“诶，薛姑娘，你别着急。”又回嚷：“老，你带她去！老庄家也是不稳当，苏姑娘又不是采药，大半夜的让她爬山崖！真摔了可怎么好！”

    “挽香？”苏哲怔了一，走两步看清了些，不由得奇：“你怎的在这？”

    莫名的，苏哲觉到，薛菇凉生气了。

    避风的地方生着火，火上煮着茶，苏哲就着茶用了些粮当早饭。

    其实采药的过程顺利。苏哲自小拜师门，习得一实打实的轻功夫，自然不是普通药匠可以比拟的，何况老庄家还准备了助她攀爬的山爪。

    她想着薛挽香侧坐在矮几旁，手执着一卷书，像个老夫似的一句一句的念，小虎摇晃脑的跟着背了半句，卡壳了，哟，女夫要打手心！

    来时日还未到中天，想来不过辰末巳初，也不知薛挽香此时在什么，多半在教小虎读书呢。

    从山上来比上山要费事些，到得山脚，天刚破晓。

    众人无话。

    可这都发在路上了，她要追也追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