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颜媚，肤若凝脂，苏的丝绦悬在盈盈一握的腰间，茉莉的罗轻纱衣袂翩翩。

    只是这衣裳的衣料和手工，单是在手里就能觉到价格不菲。她叹了气，回眸望着苏哲。

    “我都不知该怎么夸你了。”苏哲笑得眉弯弯，索坐到椅上，托着腮看。

    “阿哲……衣裳是很好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。不是衣裳很好看。”苏哲纠正她：“是你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吧。”薛挽香斟酌了一，想着什么样的用词才会比较婉转：“嗯……这衣裳我们能不能先退回去？我是说暂且退回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苏哲摇，果断拒绝：“我知你想说什么。可是挽香，这些衣裳不是给你买的，而是给我买的呀。”

    “给你买的？”薛挽香不急着退了，只好奇：“那怎么让我试呢。你去试试。”她说着推她起来，要往屏风走。

    苏哲坐稳了不动，等她伸手过来，捉住了，仰着望她：“给我买的，买了你穿着，给我看。”

    薛挽香：……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歪理？”

    “我喜这衣裳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为我买的，我焉能不知呢。只是你前阵才给我买过，在楚城那一你也喜的不是么。我们银不多，没必要这般铺陈浪费。”薛挽香顺着她的手势倚过来，低她耳垂。

    耳垂柔而饱满，没有打耳，在手里一团，是老人家常说的，福寿双全的模样。薛挽香有些分神，听到苏哲小小声执着的辩解：“那是秋天的。这是冬天的。怎能一样呢？”

    “阿哲……”

    苏哲双手拥住她的腰，将脸埋她柔柔的小腹里，明显不想听她再说。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，我们暂时用不着这么华丽的衣裳，等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我们到了临淮城，就会分开了。以后你总会有更多更漂亮的衣裳，可是如果有一天，你在匣里偶尔看到这一锦衣，这一领大氅，忽然想起来，从前也有这么一个人，与你千山万走过，这个人心心念念，都盼着你好。挽香，这么样想着，不也很好么？”苏哲的脸捂在薛挽香的小腹中，声音闷闷的传来，说的话一阵一阵的，震到心里。

    薛挽香住她耳垂的手顿了顿，她咬着：“阿哲……我们……我和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