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粉碎骨。

    也不是不能用别样的方式来忘却，但是那又与过去的营生何异？

    午夜梦回可曾后悔过当初的决定？

    时时。

    然而不走又能如何？她有心病，药石难愈。

    谁想到那个人会追到这里，还这么任看着她，只远远看她，不招呼也不搭话。

    能看什么西洋镜来？

    赶起追求者来倒是也不遗余力，声声她是她的人。也不怕别人说她是痴汉。

    好几次都有同学关切地问她，是否被人扰，是否需要帮助。

    她连连说不用。

    最后人人都恍然大悟的表，原来是两个人耍腔。

    五个月了，同学也从大悟到大疑，这是要玩到什么时候去。

    林有真想起哑对那人的评价：生狡黠。

    “请问这里有人吗？”追到此从不正面搭话的苏时雨终于开了。

    林有真侧看她一，答：“没有。但还有其他的空桌，很多空桌。”

    “空桌确实不少，可是，你坐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记忆的对白重现，变转了时空与人。

    林有真迟疑了一会儿，合上笔记本说：“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，我就要坐这里。”生平一回了痴女，如今鼓足勇气搭话，这人居然还给她来个不过。

    “我是想说我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也走。”

    林有真收拾东西，自顾自走，没有要问她去哪的意思。她心里有，也有怨。没有见时想念，真的见了，心里倒先怪她早嘛去了。

    可是苏时雨跟上她，“你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回家。”

    她行挽住她，同从前一样，“那么巧，我们同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