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，“开玩笑，我连我妈的话都不听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苍澈抿了抿，“等你再大。”

    “多大？”姜周问，“你定个时间，定个日期。”

    苍澈无奈：“等你懂事了。”

    姜周：“怎么才算懂事？”

    “明白事利弊，知衡量取舍，”苍澈把手拿来，借着微薄的黄昏，看着姜周那双黑漆漆的眸，“当你认识更多人，见识过更多事后，会后悔在这么早的时候这个决定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后悔。”姜周眶发红，把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，“我永远也不后悔。”

    苍澈微微蹙眉，似乎不想在这样继续去：“你还小…”

    “我十八了！”姜周大声，“我不小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去认识更多人，见识更多事？这和我喜你又没有冲突。我为什么一定要喜优秀的人？我只喜你，不遇见多少优秀的人也只喜你。”

    泪在眶里打转，姜周憋着气，抬起手臂用衣袖用力掉。

    大抵是没听过这么直球的告白，苍澈微愣，沉默着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，苍澈抬手，用手指指背蹭掉了姜周角的。

    “小朋友，以后别这么主动，会不被当回事的。”

    姜周才不别人有没有把她当回事，她只在意苍澈到底答不答应和她在一起。

    所以在被彻底拒绝后，姜周扭就走，没拖泥带。

    “行，”她背对着苍澈离开，也不回说得脆，“我知了，你不把我当回事！”

    没被当回事的姜周回家一蒙被哭到天黑，周虞怎么敲门都不打开。

    之后安晴打电话过来，她这才缓了气，和对方说了傍晚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“他说的…其实对的…”安晴说话吞吞吐吐像是在思考什么样的说话方式姜周比较容易接受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照顾我绪，”姜周在读者鼻，说来的话像是堵在嗓里，“反正我绪坏的不能再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”安晴呼了气，“那我就直说了？”

    “既然他都那么定地拒绝了，要不你就算了吧？再继续去不仅没什么希望，而且指不定真的让人不把你当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当回事就不当回事呗，”姜周小声，“要是没在一起，我也不想跟他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安晴问。

    姜周静了几秒钟，到底是松了气：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你吃晚饭了吗？”安晴换了个话题，“要不然来吃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