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托晚上值班的梅封来之前，帮她捎些颜料画材。

    梅封：“这个简单。”他妻就是个绘本画家，老的新的凑一凑，装备就齐全了。

    午换班时，梅封笑她：“要捡起老本行了？这是要打算熬夜吗？”

    “熬呗！”海纱脸上挂着笑。

    “病历都填完了？归档了？”

    “明天再赶，工作嘛，加一加班，时间就有了。”海纱苦哈哈竖起画板。

    梅封问：“准备画什么？”

    海纱指着夷光。

    梅封：“夷光？”

    海纱：“不是，是狐狸。”

    梅封：“夷光不就是狐狸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就是画狐狸。”海纱。

    说是画画，实际上，海纱更像是在放松自己，找空闲同夷光聊天。

    她画得很慢，也不需要夷光摆什么固定的姿势，夷光来看了，她刚好构图，画布上空空如也，一狐狸都还没画。

    又是半个小时，夜已经了。

    海纱：“少什么。”

    夷光问：“少什么？”

    海纱：“酒！”

    她叫了宅急送，两箱啤酒，一箱果啤。

    有了酒，她展快了些。

    夷光再去看时，画板上已有了两个狐的廓。

    三条尾的，那自然是他，看廓，像举着酒畅饮，开心得很。只是他的边，还有只狐狸。

    夷光就问：“这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狐狸啊。”海纱脸已有了酒气熏染的微红，睛也蕴着微醺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两只？”

    “我啊！”海纱说，“这是我，我也在陪你喝酒啊！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是狐狸？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不能是？”海纱，“都是画画了……我想是什么就是什么。我变个狐狸跟另一只狐狸一起喝酒不行吗？一人一狐的多别扭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可以把我画成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多死板！”海纱了把他的尾，笑，“狐狸可，人喝醉不可，狐狸喝醉……可！”

    半夜一多，梅封到值班室取东西，推开门，亲见了千年难得的奇观。

    夷光叼着半酒，趴在地上，手和尾齐用，正一个个叠酒瓶垒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