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到了午两。

    病人到后，海纱去资料室叫夷光。

    资料室离她的办公室也不远，海纱推开门，夷光趴在桌上，脸苍白，额上一层薄汗。

    “来了吗？”他勉撑起，微弓着背，捂着小腹往前走。

    海纱：“你怎么了？不舒服吗？”

    还没走到门，夷光就不行了，他摇了摇，说：“能不能再换个时间……我现在，想把尾放来，我维持不住完全人形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尾疼。

    一一的疼，疼得很密集，并且冰冷沉重。

    夷光倒在沙发上，把那条尾放了来。现在，这条育着狐狸崽的尾，比其余的几条都要大，夷光把它盘在前方，双手捧抱着，轻轻息。

    海纱问：“是疼吗？那要不要吃药……”

    夷光摇。

    “万一把孩给吃没了可怎么办？”他说，“我能抗过去……我很耐疼的。”

    海纱匆匆跑回去，给病人连声歉，还送了病人一只狐狸小挂饰。

    那是她给夷光定制的，昨天刚刚到。

    病人脾气很好，听了海纱的解释后，表示理解。

    “我住得也不远，来一趟也没什么，就当来散步了。医生也是人，也会生病，没关系的，等他病好了，我再来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夷光住回了他的病房，这次的疼痛，让他缩成一团，在冰冷的被里泪。

    海纱没办法工作了，袋了好几个，坐在床边着他的脚，一直皱着眉。

    夷光就：“……你，好心理准备。”

    海纱差哭来：“什么准备？”

    保大保小吗？那她铁定是要保大的。

    夷光说：“我知这是怎么回事了……要……要有心脏了。”

    但魂修心脏，就像仙人修行要历劫后才能突破阶，是需要熬的。

    夷光说：“我之前判断的有误，我以为修心，我能承受得了。”

    海纱：“夷光，要是痛苦的话，就趁它还没有心，舍了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那么狠心……”夷光扯一丝无力的笑，抱着那条尾，“都走到这一步了，因为疼就割舍掉它，我不到。不结果如何，我会拼命熬过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你……不要失望，有可能我今晚熬不过去，它就真的没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