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人间庙会的时候，问起敖晟是否记得前尘往事，他其实是想知，或许在上古之时，他与敖晟也曾有一面之缘也未可知。如今想想自己也有些可笑，彼时他不过是一株草，谁会多看他一呢？便是看了，如何记得？

    “寒之，”她，“我虽不知你在思量什么，但涉及到那些上古之事或上古之人，你最好都离得远远的。他们带着上天的恩，也带着上天的劫难，不是常人好接的。”

    泰山之巅，必经三生湖。路过湖畔的时候，雁黎驻足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她细细地看着雁黎的表，还是没能看什么名堂来。可她知，雁黎从来不问多余的事，他不想说，谁也不能把他的嘴撬开。又依稀听闻最近敖晟与雁黎似乎走得近些，心中疑虑百千。

    雁黎颔首，微不可闻地回：“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说着似乎想起来什么，转过：“你今日怎的问起这陈芝麻烂谷的事了？”

    “虽然共工撞不周山是一个由，可女娲补天也算是救了场，缘何上古界终究还是陨灭了？又为何独有共工一人得以转魂？”

    凤婴明眸一眨：“你难得这么随……不过共工转魂实在是意外，我也不明白，或许是天意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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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边说边站了起来，走到窗边，微微一叹：“即便是如今的那些天君神使，若要修为加，都逃不过命劫的，更何况上古诸神呢？所以我想，上古界陨落，这便是上古界的天劫了。”

    聒宜老母诚然不敢杀他，不过是想叫他丑，发一二，因此得了手便跑了。

    雁黎垂眸：“随一问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他是从南天门的，迎面就看见东海龙王风满面地走来，龙须一翘一

    一路上他都在想，世间的命格回真是一场大戏，共工与他，他与凤婴，凤婴与泰山，泰山与他，他与敖晟，敖晟与共工，所有不成关系的人，兜兜转转竟牵在了一件事儿上，更像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般。

    雁黎在湖底呆了许久许久，浮面之后，宛若大梦一场。

    雁黎只得说：“容我想想，想到了便告诉你。”然后又问：“有件事，我一直有些不明白，不知你可有见解？”

拾了，换一个吧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这么想太过神，连受了罚来的聒宜老母在背后偷袭他都没注意到。是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已经被一把推了三生湖。

    他站在原地木了一会儿，然后才抖了抖衣袖，瞬间烘，回了天。

    只是这一落，可真落些幺蛾来。三生湖虽溺不死天君，可真真将雁黎的前尘之事都给照得透透亮亮的。

    他也不是会闲话家之人，略坐坐，也告辞了。

    “这事儿啊…”凤婴坐直，摆了摆手，两排仙婢通通退，连着殿门也合上了。她这才慢慢启：“我曾听前任族说过，上古诸神因承接天地混沌之初的神力，仙法卓绝，又有不少创世治世之功，更是人人神力无敌，说是能毁天灭地也毫不夸张。然，天理终究是公平的，既承受了这无上的能力，便要付无上的代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