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，角的血丝格外潋滟。

    “不够的，阿黎，”敖晟呢喃，“你也是，对么？”

    雁黎能受到重的酒气，敖晟就像是一座火焰山，而他正被这座火山团团包裹，上不得天，不得地。

    被人玩在手掌心的尴尬还是让雁黎难以自持，撑着力气扇了一掌，那掌委实不轻，敖晟脸微微一红，可是心里却如同被猫挠过，毫不在意，反而更加称心。他知需要让雁黎气，便由着他，然后扶着他的脑袋，过鼻尖上的汗珠，往封住。

    雁黎后仰的脖颈像是折断的鹤颈，压抑着咙里一耐不住的呜咽，小如痉挛般绷，或许连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觉得，知被打散到浑四，窘迫当。

    敖晟手上自然是把在风月场里学会的温柔巧技，让雁黎着实经历了一场噩梦。等到雁黎终于城失守之后，两个人仿佛都从里捞起来。

    比起真正占有雁黎，敖晟觉得，看着雁黎为自己这样的神，在心里已经满足了一通。

    真正心崩盘的是雁黎，他依然坐在敖晟的膝盖上，上的衣服毫无半凌，一手搭在敖晟的肩，另一手无力地垂落，埋首气，中满是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他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，心拷问自己，怎会准许别人对自己这样的事。而这件事里究竟有几分半推半就，此时他完全没有心思去分析。甚至他现在在想，是该一掌打死敖晟，还是该一掌打死自己，方能让脸面收回来。

    约莫是受到了雁黎的心，敖晟喟叹了一气，在他灵台上一扫，让他昏沉去睡个好觉。

    此刻能把雁黎欺负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，敖晟替他换了净的衣服，又到外溜达了数个时辰，才堪堪让自己冷静些，回去抱着雁黎，睡了平生最沉的一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敖晟从梦中醒来时，一摸侧榻，佳人不在，心微微失望，扶着额起来时，一冰凉的觉令他一怔。

    将左手摊到面前，大拇指上着一枚细薄的冰骨玉扳指。那扳指不似寻常的厚，反而薄地能看见指关节边缘的纹路，偏偏却极为，应当是用极寒的冰魄淬玉锻造的。扳指上并无半哨，通净，一看就是其造主的风骨。

    受若惊般摸着玉扳指，敖晟这一生收过的贵重之礼何其多，唯有这枚扳指令他从心底翻江般的喜悦。

    他笑着将扳指移到边，印一吻，仿佛是在吻谁的侧脸，温柔而专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