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力若真扎脖去，当即便能血溅三尺。

    即便被拿住了，雁黎仍是不死心地挣扎，拼命往自己上着力。敖晟微微一用力，雁黎手腕一酥，瓷片便被夺走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想死？！”敖晟声音愤怒更甚之前。

    雁黎只定定看他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心一般被揪痛，一半是韫怒。敖晟伸手想去拭去他脸上的血迹，可还没到，就见雁黎睛一闭，将偏了过去。

    敖晟刚伸的手，复又。然后扯过被，给雁黎盖好，榻了寝殿。

    大约是他心太差，一门的黑脸看得副将们都提心吊胆的。独有一个副将尖，见着敖晟的手淌着血，惊呼：“殿，你的手……”

    敖晟低一看，掌心还嵌着那枚瓷片，虽不是大伤，可偏偏疼在心里。他一挥手，瓷片掉落，伤愈合。

    “让玄鱼去收拾收拾，仔细些，别再有什么尖锐的件留。”他吩咐。

    副将先是诺了一声，后来实在忍不得，便大着胆：“殿…其实，您也可以不这么关着那位贵人的。”

    敖晟瞪了他一，看得他一僵，忙一脑把话说明白：“殿息怒！臣只是听闻现在天有谣言，说是殿玄鱼，自然这是言稽，但是臣想着……殿正好也可以为所用！”

    副将一面说，一面看着敖晟的脸，见敖晟的确是不再黑着一张脸，便放半颗心继续说：“您想，任是谁被这样关着，不都得发疯么。臣惯是看人的，自然知，饶是心境再超脱，也是架不住这般囚困。这些日，属看您和那位贵人总是诸多不快，也想着您们可以和缓和缓。”

    “和缓…”敖晟嚼着这两个字，“不是我不愿，是他不肯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啊，索如今有个谣言在外罩着，您好歹让贵人在这龙里走动走动，散散心，不然囚得久了，难免脾气大，便是有那么一两个看见了，只往玄鱼上说便是了。”副将替敖晟拿主意。

    敖晟皱了皱眉：“这样，他就会宽怀一二么…”

    副将也微微一叹气：“殿，臣也是有家室的人。臣只知，夫妻二人之间，争吵在所难免。故而凡事不能得太过，要讲究退。兼施，总好过一味横吧。”

    ？退？谁知一步是能人去死，还是退一步会咫尺天涯。

    或许，他真的太过分了些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