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看着他，淡淡：“我了什么重要吗？现在重要的是，你该什么。小天君，一个敖晟换六界苍生，很值得的。”

    从前听说什么大灾大旱，不过是记事册上的几个字句罢了，如今亲所见才能明白，所谓天苍生，所谓生命，究竟是何其之重。

    “万千莫要误会，这可不是我的作为。啧啧啧，要说这天劫到底是天劫，即便还没开始发作，便已经有先兆了。你别被吓着，这不过是个开胃前菜，好戏怕是在后呢！”

    祝背手而立：“我乃上古神，这东西是我应得的，也是那些凡人理当的。”

西？”他诱哄的吻，歹毒的很。

    手一松，剑掉到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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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雁黎回一看，那画面里呈现的宛如一幅修罗地狱。铺天盖地的熔浆、四断残垣，间或还能听到无数人哭号喊叫的哀求声，随后又渐渐淹没。

    祝说的没错，现在，他才是最大的庄家，他握着最大的筹码，而剩的所有人，都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“嗖”的一声，雁黎凭空一把冰霜剑来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，冲着祝狠狠扎了去！

    那剑直接穿过，没，从另一边破来，足见雁黎的气愤。

    昔日见过的那些人，有潋滟坊里日日笑等着赎的女，有药房里替他们指路的小生，有火刑场上畏惧天意的村民……而如今……

    “祝，一定要冤冤相报吗？阿鼻地狱之苦，你真觉得值当吗？如果你肯回，我愿倾尽所有替你解咒，助你超脱。今时不同往日，他是敖晟，不是共工。”

    他当然知，一把剑，在一个死人上，毫无用。只是那一刻，他难以抑制杀人的冲动。

    雁黎耳边一阵锣密鼓，脑轰得一，连带着祝接去的话也有些听不清。

    一边是祝的笑声，一边是奉祥镇的陨灭。那画面里，哪里看得到当初走过的街，住过的酒肆，见过的凡人？

    雁黎咬牙，把剑了来。

    祝一怔，低看了看剑，发狂的大笑起来：“哈哈哈！小天君，这就沉不住气了吗？那等到日后天劫应世，还有的你闹的！我真想让你亲看看，那些凡人是怎么跪在地上，痛哭涕，指天哀嚎，然后无声死去的。或许看过之后，你这一剑会更有力。”

    雁黎声音苍凉了一些：“你又对天劫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白骨森森，一切遍布死气和哀怨。

    这是那一层地狱？祝给他看这个又是何意？只是他的疑问尚未，祝好心地替他答疑了。

    祝却是没有任何动容，仿佛本未曾听去。他只是睥睨着雁黎，没有任何温度：“没有值当不值当，只有愿意不愿意。我走的这条路，回不了。”他突然低低笑了起来，索打开

    “他们……他们为你塑泥，供香火，你何其忍心？”

    奉祥镇！

    “小天君不记得了？这个地方你应该很熟的，这可是你第一次与敖晟凡查案的地方，奉、祥、镇呐。”

    刀上的寒气令周边的结上薄薄的一层冰，冻住了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