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清断断续续的字句，是她唱到《丑儿》：“绛绡缕薄冰肌莹，雪腻酥香。笑语檀郎，今夜纱厨枕簟凉。”

    词艳曲，甚是应景。

    在一声的琵琶曲中，敖晟是缓缓吐了一气，雁黎却是低声气，别的什么都顾不得了，只如坠在这条河里，一一的沉去，沉到底，骤然而来的酥麻。

    纱橱月上，并肩相勾，顾不得发尾纠缠，只知被翻波浪。

    像一条海底的龙，浮面，在雪夜里潜人间，在幽的巷里楔退，失魂落魄。

    以手肘勒住雁黎的脖，不由分说将他提起，似扣非扣地拿住，蛮横无礼地闯冲，啃咬，撕扯，甚至嘴角都嫣红一片。

    雁黎明明没有声，可是嗓却好像已经哑了，他觉得自己是一尾小鲤，被敖晟这只人鲛追杀，在他的血盆大之，每一寸肌肤，每一个孔和血脉都无遁形，写满了危险。

    “嘶---”又是本就只剩寸缕挂在上，又被扯烂了。象征地挣扎两，以失败而结束。

    敖晟发现，雁黎似乎已经不会反抗，或是忘了反抗，一味弓着腰。于是便搂住了他光的脊背，一一安抚，磨泡，迷他的心智。

    这样的事，虽然是雁黎应的，但是远远超了他的预想。他不过是了个火折，却不知燎原不尽。

    腰肢时展时而崩，薄私语香生。迷离而纤手难握，腰闪烁而灵犀凑。云贪雨恋无休歇，不问早知是销魂。

    他控制不住自己，睁开，看到的是自己被架在敖晟肩上的足，晃动的船和飞溅的汗，闭上，听到濡的声响，想捂住耳朵，却更加分明地受到自己被啃噬的分分寸寸。到了最后，他唯一能的，就是本能。本能让他攀上敖晟的，本能让他咬上敖晟的肩膀，本能让他抓伤了敖晟的背。

    好似被雷公电母的法迎着任督二脉一击打，从到脚，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
    小船儿摇摇晃晃，夜给这场秘密作掩护。不知何时会漂到岸边，雁黎努力忍着不吭声，却被敖晟知晓了，抱着他可劲耳鬓厮磨，雁黎推他，脖后扬，鼻腔里逸低低的一声：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诚然雁黎是个骨气而且能忍的，但也实在架不住敖晟不休不止的劲。待他实在吃不消，开劝了敖晟数次，到底也没让敖晟停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