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于家傲第一次听Alex讲起家里的事。

    左苏回家的时候，被一通盘问，“傍晚的时候突然跑去什么去了？”

    于家傲说：“我爸妈离婚后，我就和一起住在旧城区的老平房里。前几年去世后，我爸就想把我接回去，我受不了那个家。现在也受不了，膈应。怎么都膈应。”

    Alex笑了，“他们啊，他们就给我生了一个弟弟啊。”

    有月亮味的嘴动了，“我也是被带大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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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正要随扯一个理由，却制止了他。

    一副“我就知是这样”的表，再叮嘱：“你大学还没毕业，可别现在就给我搞一个曾孙来。”

    “小的时候，一到夏天，我就会和坐在老平房的小院里纳凉。”

    Alex问他，是不是想念你的了？于家傲望着夜空，说是。

    左苏无奈，“绝对不会的，您就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“您英明，”左苏乐意奉承她，“您觉得您孙是嘛去了？”

    于家傲微一探，朝亭外的夜空望去，“那时候的星星好像比现在多些。”

    Alex浅笑地看着他，可脸上的绪却是于家傲看不懂的，像是藏着许多事。Alex良久才回答，“好”。

    惊讶之余，彼此间共有的悲哀令于家傲心生怜惜。他说：“你有我了。你不会是一个人了。”

    随着这一声应答，两人间的距离也随之缩。

    “我很小的时候，父母就把我寄养在家了。大一后，他们的条件也好了很多，想把我接到他们边，但他们只想接我一个人过去，不愿意赡养我的。我对他们很失望，对他们说‘你们如果不我，我以后也不会你们’。”

家傲说起刚刚和父亲的新家见面的事。

    于家傲如愿以偿地尝到了月亮的味。很甜。

    于家傲愣了一，“那他们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他转看向Alex，她的小半张脸浸在月中，嘴也是。于家傲突然有一瞬鬼迷心窍，他想尝一尝月亮的味。

    暑蚊多，挥动蒲扇给他赶蚊，却也免不了胳膊上被咬好几个包。又给他了，就变成了儿时夏夜的味。一味儿的于家傲，捧着西瓜和一起纳凉。夏季的夜空月朗星疏，雨季过后，洼还会传来蛙声，此起彼伏，像是训练有素的合唱团。

    虽然不太准确，但左苏笑眯眯地应了，“算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知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是有意偷看的啊。前两天，我错拆了你的快递，发现那里是女孩的东西。你肯定是女朋友了呗。”

    摸了一嘴，破了，好像还留有他的温度似的。那时于家傲急切了些，咬破了左苏的嘴，便立刻像错了事似的放开

    “我人老了，但脑可不糊涂，你一转珠，我就知你要说谎。你不说我也知是怎么回事，没和你挑明，是我睁一只闭一只，装糊涂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也带回家给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