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，人形不小心撞到架上，里面闷闷地传哎呦一声，是齐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齐皱眉，慢慢收起手术刀。

    人形摸了摸自己的脑袋，随后将其取来，齐目光一动不动，小王穿着，被盯得不好意思：“抱歉，打扰你们工作了。”

    齐并没有因为是熟人而上前，他冷静：“你来什么？现在是凌晨。”

    “我前几天在家看直播。”小王抱着脑袋，透过大大的玻璃墙看向直播间，声音有低落，“你们是不是在和她游戏？”

    那个‘她’指的应该是女主播，齐回答是。

    小王声音有哽咽，“我猜就是她，她那么喜直播……”

    齐没有搭腔，小王哭了一会，用了泪，“对不起，耽误你时间了吧，其实今晚我是临时过来的，害怕影响到你们，所以穿着，想透过玻璃看是不是她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几句话想和她说，你们可不可以留时间给我。”

    齐不置可否，等他从卧室拿到曾广的诊疗单后，他们两人一起直播间，文修中刚要说“齐哥你怎么去那么久”，结果猛然看到齐边抱着脑袋的人形，吓得把话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而小王一直播间，便走不动了，双面镜破损的那一面朝着门，里面是碟仙穿着睡衣的背影。

    碟仙似有所，转看向门，小王手中的脑袋骨碌碌到一边，捂着嘴哭泣：“茹茹……”

    小王绪波动剧烈，而碟仙和她的反应恰恰相反，脸上没什么表，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。

    它只在镜上写两个字，易。

    齐明白，上前把诊疗单拿给它看，诊疗单上清清楚楚，曾广已经是脑癌晚期，无法挽回了。

    碟仙手指轻轻碰镜面，看清诊疗单的容后，无悲无喜，又变得冷起来，齐摸不清它现在的心。

    这也太奇怪了，刚刚碟仙还为曾广的死悲伤到地震山摇，而现在看到结果反而像没事人，难在他离开的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？

    齐看向文修，文修耸肩，表示自己也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