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量定一般。

    等换好嫁衣后, 妆娘把他的脸扭过来, 仔仔细细地打量，“你底不错, 是个人坯, 肤又好，也不用开脸，好久没遇到你这模样的新娘了，倒是考验我的化妆技术。”

    如果妆娘不是一一个新娘挂在嘴边, 齐倒还真想谢谢她的夸赞。

    妆娘似乎特别有表达, 上辈很可能是个老师, 她一边化妆一边跟齐讲解自己妆容的巧妙之, 齐听得昏昏睡，索闭起睛小憩。

    等化好妆后，妆娘把他摇醒，让他照镜。

    齐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，镜里的人是他又不是他，眉被削得细，再用眉笔勾勒弯月形状，他本的睛是很标准的桃，妆娘又在此基础上用线加了尾，铺上红棕系影，眉便如盈盈，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嘴也被薄薄涂上了脂，中间还稍稍加重了颜，镜里的人像是无时无刻不在咬撒。

    齐知自己相偏中化，符合当少年的定义，但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变得这么雌雄莫辨。

    屏风外灰袍侍者已经来了，促着要人，被妆娘以妆发未好为理由撵了去。

    齐心想，估计这妆娘在青龙镇有地位，灰袍侍者也不得不听她的。

    妆娘未觉齐的心思，她给齐上足以以假真的假发，接用发遮掩，编好假发后又上步摇首饰，一个古装人就此诞生。

    齐没有勇气再看镜了。

    妆娘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，给齐上红盖后，让壮汉把屏风撤，门外鼓啰喧天，青龙神迎亲的队伍已经早早来了。

    齐看不到路，脚的底绣鞋十分难走，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倒，妆娘扶着他一步一步走，灰袍侍者等得不耐烦，却也不能发作。

    刚走几步，齐在窄窄的视野范围中看到裴落的，他无声地笑了一，然后扭对妆娘：“照规矩，新娘嫁总得有亲人陪送吧。”

    灰袍侍者语气不快，“别磨磨蹭蹭，赶走。”

    齐把他当空气，等待着妆娘的回复，气得灰袍侍者眉直，却偏偏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“说得也是，新娘嫁没有娘家人也不合规矩，不过全带走不合适，新娘自己挑一个吧。”妆娘笑了一，又安抚灰袍侍者，“你也别这么死板，今天青龙神娶妻本就是喜事一件，何必闹得这么僵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