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这么看着常佼，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来，直到常佼克制不住地低，避开他的目光，他才收回视线，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常佼上药。

    常佼睫颤了颤，小声说：“要哥哥帮我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害怕被发现，一边又期待着被发现。

    “哥哥轻一。”常佼放轻了声音喊了声。

    乔映顿了顿，手上放轻的动作又重新变重了。

    “自己来还是我帮你。”乔映的语气很淡，分明是问句，他却用上了陈述句的语气。

    他心里莫名升上好笑，往后退了退，颇有些好整以暇地问：“你想让我怎么哄你？”

    常佼乖乖伸手，把印着酒店标志的纸袋拿过来，轻声：“谢谢哥哥。”

    乔映一言不发，目光盯着他，瞳孔里是清而浅的淡淡冷光。

    乔映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平铺直叙，很轻，里带了嗲撒似的意味，事实上，他也的确是在不动声地撒。

    就连从乔映中吐的话语都是相差无几的，又差了太多。

    常佼面不改，装作没有察觉到脚踝传来的刺痛。

    常佼的动作其实是带了刻意的，他刻意没上药，让伤痕一直残留在上。

    乔映只说了两个字：“忍着。”

    ——“知痛还跟他们打架，嗯？上次他们不是得很顺手吗？打不过还凑上去打，是愚蠢还是勇敢，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
    一切都好像没有变。

    常佼抬手，拉住了他的一边袖，光明正大地耍无赖，“哥哥，你哄哄我，我就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和现在没什么区别，乔映给他轻轻着上的伤痕，药酒难闻刺鼻的味充斥整个狭小且脏差的房间，他那时候是沉默着的，一言不发也孤僻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，你不知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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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乔映手上的动作一顿，照他所说的放轻了些动作，掀起不冷不地扫了他。

    最终常佼只是垂眸，“哥哥，我疼。”

    常佼抬起，一双里是明晃晃期待的亮光，“像以前一样，哄哄我就好了，哥哥以前不是最会哄人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回答：“有一。”

    就像一个等待着被人发现的秘密，里藏了很多东西，有腐烂也有新生。在风日晒里，渐渐起了层的外壳，却偏偏一戳就破，不过是层再脆弱不过的纸老虎。

    回忆起往事，常佼的面廓都跟着变得柔起来，他抬瞥了乔映，咙发，某烈的绪迫不及待等着从他嘴里来。

    乔映往后撤了，让他能够把衣服解开，挽起袖跟，把上同样未散的淤青伤痕来。

    常佼睛里有微微的亮光，他把拎起来的纸袋放回茶几上，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那透着发自

    乔映把药油放到一边的袋里，把袋往常佼面前送了送，言简意赅：“拿回去。”

    他脚踝有一像是被什么钝划破的痕迹，伤已经结了浅浅的一痂，周围是往外渗的、已经涸凝结在了上面的血丝，一看就是没有好好理过。

    “常佼。”乔映名姓地喊了声，在他投过来的疑惑目光中，抬了抬，指着厨房的位置，“我还没吃东西，厨小房里有材。”

    常佼没说话，思绪从这句话陡然拉回到了十年前的孤儿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