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装一派愧疚的模样，“太妃，是臣女没有教导好婢，太妃大人大量，看在她无心的份上，便饶过她一回吧。”

    “臣女不明白娘娘在说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沈三姑娘若是为了太殿才如此针对我，大可不必。”温亭晚嗤笑一声，“从前是本不懂事，

    去东的路只有这一条，纵然沈云霓心中不愿，却也只得恭顺地跟在温亭晚几步之后。

    “习语，可是你的东西掉了？”

    似在柴上扔了把火，温亭晚只觉得心中的一气以燎原之势燃得飞快。

    沈云霓瞧着这一幕，心中得意，温亭晚还想同她抢太表哥，实在痴人说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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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云霓愣了一瞬：“五公主？难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，沈三姑娘以为这里放着的是送给太殿的吃？”

    沈云霓为何针对她，温亭晚心知肚明，就是为了太，只是为了一个太。

    没理会这对主仆的一唱一和，蹲在地上的温亭晚拨开碎瓷片，从盒底层取一只小巧的羊脂玉兔，她认得，这是景姝的东西，想来是怕她不收，景姝偷偷放去的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

    果然是她！

    温亭晚不言，目光锁在满地狼藉中，似乎看到了什么，她蹲，不顾碎瓷片锐利，在其中翻捡起来。

    温亭晚抬，一双锐利眸蓦地斜过去，似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刃。沈云霓只觉背上一寒，忍不住瑟缩了一。

    “沈三姑娘以为是什么？本方从五公主回来，这是五公主送给本的糕。”

    沈云霓将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习语提着的那个盒上，了声“是”。

    行一阵，沈云霓忽得同侧的侍女打了个，那侍女瞅着时机上前两步。

    “沈三姑娘莫不是觉得五公主听了那些无端的谣言，该是和本恩断义绝了？”

    “主！”习语惊慌地上前阻止。

    面对温亭晚的质问，沈云霓竟觉不上气，万万没想到，在皇后面前向来不敢多话的温亭晚竟会有如此气势。

    经方才那番磕碰，原本完无瑕的玉兔的左耳上被磕掉了一小块儿。

    温亭晚疾手快拉住了习语，可习语手一松，只听哐当一声响，盒坠落，里的瓷碗碎裂，糕散了一地。

    习语意识停来回去看，却不料那侍女将脚一伸，习语一时不备被绊到，整个人猛然向前扑去。

    温亭晚站起来，微微扬眉，一步步近沈云霓。

    温亭晚突如其来的发问打了沈云霓一个措手不及，虽她反应快，温亭晚还是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。

    “这是五公主的玉兔！”习语也认来了。

    沈云霓的这番细微的神态被温亭晚捕捉无疑，她也垂首看向手中的温的玉兔，电光火石间，忽得生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
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她平生最厌恶旁人伤害她在乎的人，更何况，景姝是她在人唯一的好友。

    “太妃娘娘恕罪，婢不是有意的。”那侍女跪得极其利落，面上一片无辜。

    她将目光移到温亭晚握在手中的玉兔上，狐疑的表，那谣言她该是散去了才对，缘何五公主还继续和温亭晚好。

    温亭晚敷衍地：“沈三姑娘是去见太殿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