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说？那我就随便叫了。”闻衡轻声笑，“还记得白日里寺里的小师父说过什么？那些枣是特意为过冬鸟雀留的，没想到真有只小家雀来自投罗网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叫你阿雀如何？”

    那孩犹豫片刻，居然真的了。

    “那就这么定了，阿雀。”闻衡有微妙的、被这小崽哄了觉，“你不喜也没办法，谁让你不肯开。”

    阿雀抿着嘴，从腔里挤一句略带颤抖的“嗯”。

    “那你知我叫什么吗？”闻衡突然问。

    阿雀摇。

    他听范扬喊了他一路的“公”，寺中僧人都对他毕恭毕敬，边还带着许多侍卫，想来是大人家的少爷。这样善心的人，净净的，合该一辈富足平安，更不应该被他牵累才对。

    “知如今是谁家的天吗？”

    阿雀心中刚默默浮现一个答案，就听闻衡：“我姓闻，单名一个衡字。”

    闻是当朝国姓，阿雀就算再傻，也知闻衡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。他心中突地一，立即想起从小到大听到的故事传闻：看见了大官，不三七二十一，先跪总是没错。

    闻衡的手一直没离开他肩，阿雀双膝刚一弯，便被闻衡一把托住：“不用。什么时候心甘愿跟着我，再来磕不迟。”

    这一跪到底是没跪去，阿雀被闻衡扶着站稳，还有茫然。

    “我不晓得你到底遇见了谁，经受了什么，但不是何方神圣，看在我这个姓氏的份上，总能争取一线回转余地。”闻衡郑重，“你若信我，就留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