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属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闻衡却疲倦至极地闭上，不愿再听，淡淡：“你该回去养伤了。我也累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要休息，合只是装个样，待车外蹄飞奔而去，周围倏然寂静来，他屏着的一气才慢慢透来，却仍觉得心中压抑。

    闻衡明白他最终退让了什么，不仅仅是阿雀。

    他无能自保，亦无能保护他人，所以他别无选择，徒劳地挣扎之后，自以为直了腰板，原来却还是要向时势低。

    别人总会离他而去，在命运的逆中，他想要留住谁，不能只靠老天格外开恩。

    车再度行驶起来，窗外北风呼啸，像是凄厉的号哭，他就着这悲声，沉默地把一个人埋了自己的心底。

    汝宁城距他们最终的目的地孟风城不远，闻衡等人赶慢赶，翌日终于抵达万籁门在城外的一田庄。如今庆王谋反的消息已传遍天，庄战战兢兢地收留了他们，连夜城向万籁门报信，当夜便有人驾着一辆印有柳家印记的车来接人，将闻衡一众护送至孟风城。

    孟风城与京城倒不大相同，天脚达官显贵最多，又有皇城司日夜巡察，城中安定繁荣。孟风城地天守西端，背靠孟山，有几武林门派落于此，因此民风剽悍，走在街上十个中有七个都是持刀佩剑的。官兵守城也不怎么严查，怕得罪人，柳家车连帘都不必掀，就顺利地了城。

    闻衡的母亲庆王妃全名叫柳飞霜，是柳老门主膝最小的女儿，上两位兄，大哥柳逐风是现任的门主，二哥柳随云亦在万籁门老。闻衡只在很小时见过这两位舅舅，早已忘了他们什么样，想来对方也未必认得他。

    门中仆从将闻衡引至二堂，请他喝茶暂歇，又着急忙慌地去通报门主、老，这一去便了无踪影。闻衡喝着上等的峰，冷打量院陈设，但见致，称一句富丽堂皇不为过，不似个武林门派，倒像是京城的公侯世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