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星板着脸应了，另一位正是温卿。他生得俊朗风，看模样似乎比廖星容易亲近一些，走近了招呼：“师弟们早。这就是咱们新来的小师弟？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吗？想不想家？”

    “在岳持，前日刚拜玉泉老门。”他没有行礼，站在那人几步之外，不咸不淡地说，“若我是野鹌鹑，那恐怕诸位也不算什么家养的良禽。”

    相比之，闻衡两手空空，装束朴素，几乎算得上是寒酸了。

    离他最近的男比他了半，看上去不到加冠之龄，眉宇间却带着一故作老成的骄矜，居临地睨了他一，轻蔑：“呵，哪里来的野鹌鹑？”

    大师兄和三师弟在外未归，改日再替你

光秃秃的床板上，和衣仰卧，目光散漫无际，最终怔怔地落在房梁暗生的尘网间。

    听见他的脚步声，四人侧望来，却没有一个人肯主动开与他说话。闻衡倒是瞥见靠后的两个人偷偷咬耳朵，从型上来看，说的应当是“这就是新来的记名弟”。

    闻衡却还嫌不够似地一弯角，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施了一礼：“师兄。”

    他木然心想，这人的担心恐怕有多余。

    三日之后，闻衡依照廖星嘱咐来到松壑堂前，他以为自己起得算早，却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早。那四个记名弟已齐聚门前，穿着式样一致的青里白衣，腰系淡青丝绦，左侧佩剑，行走时同剑穗随着步履微微飘动，十分潇洒风。

    他只是无心之问，廖星却谙，忙在背后轻轻给他了一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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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卿纳闷地回视他，闻衡只不知，规矩地答：“多谢师兄惦记，我一切都好，以后总会习惯的。”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闻衡终于能清晰地觉到，他彻底地变成了“一个人”，前尘远去，往后的日里，再也没有父母故旧、亲朋好友可以拉扯着他向前走了。

    他骂人不带脏字，还搞牵连，一句话暗刺了四个人，听得那言不逊的年轻男人眉重重一，当即扶上剑柄，要与他动手。

    闻衡很少被人用这神盯着看，还新鲜，慢半拍才反应过来，这少年并非不知他是谁，之所以故意这么说，是对他抱有敌意，大概是担心他横空杀，抢了众人之中唯一一个亲传弟的名额。

    四个人如同被人打了后脑勺，齐齐回，只见廖星与一个挑男一走来，忙行礼齐声：“二师兄好，四师兄好。”

    廖星：“这位是你四师兄温卿，

    闻衡的骨是他亲爹亲娘亲自认证过的不行，除非转世投胎重新人，否则这辈是没可能练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