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小不知轻重，当时害怕才打一气，不是故意的。前辈大人大量，别和小孩儿计较。”又：“青澜，来给前辈赔个不是。”

    若非闻衡绝不可能生这么大的儿，老人简直要怀疑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父关系。薛青澜虽还对他心存警惕，却仍依言起，朝老人一揖，：“晚辈方才无礼，多有得罪，还望前辈海涵，多谢前辈救命之恩。”

    老人淡淡：“免了，你去谢他，不必谢我。”

    闻衡：“前辈肯手施救，晚辈激不尽，您老人家有什么难事尽吩咐，晚辈虽不才，必当竭尽全力。”

    老人从衣襟上撕一布条，拢起满发，在绾了个发髻，清癯面容。他虽年岁甚，容貌不复从前，双却清澈如明湖一般，仍留存几分当年俊秀朗逸的风姿，令人一见便心生亲切，继而不禁惋惜起来，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地中平白蹉跎岁月。

    他梳起发后，整个人气质一变，同先前疯疯癫癫的老判若两人，颇为沉静从容。老人一振衣袖，隔空从远过两块大石，落在闻薛二人面前，：“请坐。”自己则在石阶上盘膝坐。

    他再度开，声音温厚醇和，全不似初次照面时的嘶哑难听：“老夫顾垂芳，曾是纯钧派临秋峰第三代老。”

    韩南甫是纯钧派第四代掌门，辈分论，顾垂芳当是闻衡的太师叔。闻衡要起行礼，被他隔空，慈和地：“我早已卸任，无须多礼。”

    薛青澜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，想了半天，问：“前辈莫非是‘沧海悬剑’顾垂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