丐面前微躬，抬手在他左肘外侧轻轻一拂，似乎是碰到了，又仿佛只是着衣袍而过，低声询问：“老丈醒醒，小店后巷不方便歇脚，您可否移驾别？”

    那人在闻衡碰到他的时候就醒了，却仅从蓬草般的发中看了他一，既不吭气，也不挪窝。

    送药车夫牙酸地“啧”了一声：“这文绉绉的，你给他一脚不就完了！”

    闻衡没搭理他，从袖中摸五文钱，放老乞丐左手中，温言却决地低声说：“微薄之资，不值什么，老丈拿去买个馒充饥罢。”

    那老乞丐终于从脏得看不颜的破袄中抬起，满是皱纹的老竟然光蕴，他上上打量了闻衡一番，良久终于嘶哑地哼笑一声，：“你小懂行。”

    闻衡直起，后退一步，袖手：“老丈请。”

    第37章石

    老乞丐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，蹒跚着走后巷，闻衡目送他的影消失在巷。良久，那送药的车夫才满怀疑惑地声发问：“小兄弟……你这么，是有什么讲究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”闻衡无意多谈，摇笑，“与人为善罢了。”

    他利索地搬卸药材，送后院的小库房。送药人看着他手上握剑而生的老茧和衣袍隐约的悍线条，怎么看也很难把他和“与人为善”这几个字联系起来，最后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为“人不可貌相”。

    等他回到前堂，掌柜一边拨算盘一边也不抬地问：“怎么去了这么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