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也能放得。换作旁人，这四年苦心经营断不能说抛便抛，他却走得脆利落，一也不肯叫闻衡犹豫试探。

    当然，也一文钱都没有给闻衡留。

    闻衡这么大，就是亡途中，也没缺过钱使。然而现在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旷野中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还没山，就已经觉到了何谓“英雄末路”。

    庆王府倒没有“不能典当”的家训，可他也没有五千金裘，全上只一把铁剑、一把短匕、一布衣。最值钱的东西当属怀中的乌金令牌，可那玩意是保命符，现在就拿去当掉，当铺肯不肯收另说，倒确实有伤他们师徒分。

    闻衡在明晃晃的日叹了气，施展轻功，燕般轻盈地掠过重重树梢，影消失在山路尽。

    九曲定风城。

    闻衡在当铺当掉了匕首，换得一钱碎银并十几文钱，先去买了一斗笠上，又走一家小饭馆，要了一碗汤馄饨，安静地坐在角落桌边等着上菜。

    宿游风曾说他将闻衡掳去时，两日方到山谷。闻衡暗地里估算过，以老乞丐的脚程，两日跑不九曲地界，他离湛川城应当不远。从山谷来后，走了不到半日，果然就看到了定风城。只不过他运气不好，走反了方向，湛川城在九曲南边，定风城却在九曲东北方向，已快到拓州边界了。

    闻衡不晓得是本城民风如此，还是今日有大事发生，一路行来，街上竟然有不少背剑佩刀的江湖人。他歇脚这间店铺不大，只有六张桌，临近午时，竟也坐得满满当当，一看，几乎每桌都是江湖豪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