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认得。”聂影摇，“此人也是连州人氏？”

    闻衡叹：“我就知这个名字，多半也是假的，其他一概不知。”他不便与聂影细说，当不再追问，随编个瞎话岔了过去。

    还雁门地北疆，与朝廷军队一向关系密切，庆王闻克桢与王妃柳氏昔年曾在北地军中戍守，同还雁门打过几次，对这一派印象颇佳。有这层关系在，闻衡看聂影从五分顺变成了八分。而且聂影生豪朗阔，相起来十分自在，闻衡虽待人淡泊如，喜怒不形于，却也与他相甚笃。从九曲到拓州这数日路程中，两人或论江湖事，或切磋武艺，一路行来，倒也潇洒快活。

    临近司幽山，江湖豪侠越来越多，周围客栈皆尽住满，不少中羞涩的江湖客脆宿在破庙废祠里。闻衡聂影二人脚程不慢，到得山，见无可住，聂影：“横竖明日就是正日，现在天气又，在野外睡一宿也没事，咱们明日再早起上山。”

    闻衡睡了四年石，也不在乎多睡这一宿，当允诺。二人便在山脚一片树林里歇脚，吃些粮，各自挑了一棵树上去睡觉。

    时值夏初，山林里蚊虫颇多，两人上虽然都着驱虫的药包，仍有好些小虫扰人。聂影糙厚，不怕这些，睡得实沉，闻衡却难以眠，只好躺在树丛间，闭冥想《凌霄真经》中的功夫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底忽然传细微的“沙沙”声，似乎是有人走过，闻衡偏从枝叶隙看去，只见月光映一团影，一个哑男声：“大人放心，各都已布置妥当，只待他们山，便能将其一网打尽。”

    另一人却不多话，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那人还想说什么，忽见同伴对他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，低声：“有人。”

    闻衡心悚然一惊，随即意识到他始终屏息静气，绝不可能引得对方警惕，必然是聂影睡得沉，呼声不加掩饰，才叫人察觉到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