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明显动怒，但这句话一说来，那位前辈立刻朝苏海波使了个，：“听你们大师兄的。”

    苏海波再不愿，也得忍着，老老实实地告罪离去。

    闻衡和聂影混承台的人群中，找了块偏僻安静的地方坐，见前后左右都没人注意他们，才松懈来。聂影将鞭缠回腰间，咬着牙：“刚才多亏了兄弟，没想到那王八崽竟然敢反咬一。招摇山庄那群伪君委实可恨！”

    闻衡避世已久，对武林中很多事都不甚清楚，好奇：“大哥同招摇山庄有什么旧怨，至于这样避而不见？”

    聂影怅然：“一言难尽，说来话啊。”

    闻衡好奇心大起，撺掇：“反正大会尚未开始，闲着也是闲着，你且娓娓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还雁门你知吧，原本是行伍起家，又扎在拓州这苦寒之地，门中的弟从小会拿筷就会提刀，八九岁就骑跟着大人山打猎，个个犷豪，跟招摇山庄那帮书呆一都不一样。”聂影思及往事，慢慢地叹了气，“你大哥自然也是这么大的，从不觉得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“直到有一年，还雁门有一桩喜事，邀请各派到拓州观礼。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招摇山庄的弟。你别看龙境现在那个狗样，他小时候白白净净，还像个人的。”

    闻衡茫然问：“龙境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刚才给你歉的那个人，招摇山庄大师兄。”聂影说，“我那时候很喜他，带他去草原上跑打猎，教他拉弓箭，是真把他当兄弟。谁知后来……唉。”

    闻衡见他形容悲戚，还以为二人后来反目，有了什么刻骨仇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后来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往事重提，聂影至今仍能清晰地回味那心碎的的觉：“临别践行宴上，他家辈喝了诗兴大发，非要指诗，到龙境……他那句诗我到现在都记得，个白狼，枉我对他那么好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诗？”

    “他站起来指着我念，‘边城儿，生年不读一字书，但知游猎夸轻趫。’我虽是个人，也知这不是什么好话。”聂影拍了拍他的肩，惆怅中带着几分忿意，恨恨地，“兄弟你记住，仗义每逢屠狗辈，读书多是负心人，招摇山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！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这句诗自李白《行行游且猎篇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