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拉不回来。

    他只好牵过来，追在两人后向南疾驰。

    闻衡多走了十几里路，将薛青澜送到了沿途经过第一个小镇路。三人勒驻足，范扬主动退开，远远地在一旁等着。他原以为二人要话别良久，没想到也就几句话的工夫，薛青澜便率先策离去，闻衡则拨转，回到了原路上。

    范扬反而一愣：“都送这么远了，怎么不多说几句话，就让薛公这么走了？”

    闻衡却比他想象的更脆果断，：“私心归私心，总不能耽误正事。”

    范扬此前总有“妖妃祸国”的担心，此时见闻衡拎得清楚，心中稍，附和：“正是。公虽重重义，可也不当把儿女私看得过重。”

    闻衡不接他的话，：“走了，咱们也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纵回程，路过京城时，只见城门闭，往来盘查十分森严，想是昨夜事发惊动了皇帝，故今日中派大批兵，在城中大肆搜查。

    当年闻衡从保安寺仓皇逃，走的也是这条路，那时正值凛冬寒，纵然有十几个护卫甘愿为他赴死，也总觉得不安；如今他与范扬从满城官兵底单骑打而过，如家常便饭一般轻松，那夜夜困扰他的梦魇，似乎也同飞扬的尘土一样，被急促蹄永远甩在了后。

    回程不忙着赶路，两人每日在客店里投宿，由范扬给他详述这四年里江湖人事变迁，如此走了约莫半个月，终于到了湛川城鹿鸣镖局。闻衡在隔小院落脚，歇了一日，与镖局旧识们见面叙旧，又听范扬给他算了半天的帐。待将山这一摊事理清，又听说被擒的纯钧弟业已回山，闻衡当便收好纯钧剑，同范扬待了去，动往越影山上来。

    闻衡如今已不是纯钧弟，要上山拜会，就得规规矩矩地在山门等人通传。没过多久，但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，虽已尽力沉稳，仍稍显急促，闻衡抬一望，只见一个白袍的俊朗青年从石阶上快步而，瞧见他时微微一怔，似是不敢认，又有些惊喜，半扬着声问：“岳师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