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临秋峰底本来就是空的。

    廖星想了想，说：“也好，横竖是他们有求于你，我替你上一时半刻应当不难。”他瞥了闻衡一，似乎有话要说，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，只：“快去罢。”

    闻衡都走去好几步了，才发现廖星没有跟上，回一见他在怔怔神，不由奇：“师兄？”

    如果他毕生的追求只是记账家，当初就该安分地留山，个求田问舍的普通商人，又何必在山上清苦严苛地度过如许岁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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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廖星疑：“怎么，你要找的人不在临秋峰么？”

    宝剑蒙尘，尚有重见天日之时，可丹心蒙尘，还有谁能替他拂拭？

    他信步走树林，很快寻见自己要找

得展光华，他成为一个耀的人，远超所有人的想象。一个小小的玉泉峰已不足以令他停脚步，他必然将走向更更远的巅峰，甚至终将凌驾于越影山之上。

    廖星应了一声，抬步向他走来，那语气竟带着一久违的轻松：“没什么，忽然想通了一些事。”

    闻衡笑：“这位老前辈古怪，不见生人，我还是独自去找他比较好，免得惹他老人家不快。”

    廖星从闻衡上看到纯钧派之外的“可能”，反观自照，蓦然惊觉自己被困在方寸之地太久了——在纯钧派这十余年中，他是秦陵的二弟，是玉泉峰的大家，庸庸碌碌地背靠大树，坐井观天，却既未受过风雨洗练，也不曾经历江湖浮沉，全然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握剑，更不知该为何而战。

    了客院，走到玉泉峰山的路，闻衡对廖星：“师兄，劳你先去临秋峰藏剑阁等候，替我稳住掌门和诸位老，我去去就来。”

    闻衡笑一声，讪讪地：“师兄真看得起我……我怎么可能掀得动临秋峰呢？”

    闻衡便回往后山方向走去。这些年后山没什么大变化，一草一木仍是熟悉的景。闻沿着林中路衡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玉泉峰与临秋峰界，禁地界碑一如当年，杀气腾腾地屹立在原地，再一抬，便可望见临秋峰山上隐约飞檐，那里正是昔日珍藏纯钧剑的藏剑阁。

    闻衡不追问，但见他好似忽然卸了重重枷锁，眉间一扫先前颓唐郁之相，也知想开了是一件好事，遂玩笑：“师兄可要跟了，待会儿万一掌门见怪，还得指望你救我一命。”

    廖星与他一门，向临秋峰走去，随宽：“看在你救了纯钧派的份上，掌门如今当敬你三分，只要你不把临秋峰掀个底朝天，想必掌门都能宽恕，不会对你太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第76章还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