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衡忽然抬看着他的睛，轻声：“四年前，是我没有遵守约定去接你，所以你

    闻衡一手环着他的腰，一手抚过他背后垂落的、羽缎般光未束的发，动作镇定而轻柔，心脏却不自觉地越越快，像是预到了他即将的答案，但又隐约惧怕他说那个答案。

    “嘘。”薛青澜直起，冰凉的指尖抵住闻衡微启的，止住了他的未竟之言，认真地说，“衡哥，你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实话就是在秦陵这件事上，他虽害过我，但只是取了一血，来给他那个遭瘟的邪药药引，实在不算什么仇大恨。”薛青澜，“你记得吗，咱们搬到别院那一晚，我颈上有两个小伤，骗你说是虫咬的，你还给了我一瓶贵得吓死人的伤药。”

    薛青澜伏在他肩，仗着闻衡看不见，隔着衣料在他颈侧轻轻亲了一，低声：“毕竟是我亲手了结了薛慈，我若说没有，你大概不会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遇到我又如何？”闻衡压着眉，“我没听你说过一个字，更没能将你从薛慈手中救来，甚至不知你那时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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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说起越影山旧事，声音不自觉带上两分笑意，很怀念似地：“那时我正憎恨薛慈，又反抗不了他，每日里浑浑噩噩，看谁都不顺，没想到竟然会遇见你。”

肯放开他，原来不仅仅是戏谑嬉闹，还是怕他避而不答、心生畏惧，又像司幽山重逢那次一样跑掉。闻衡一向摸他的脉摸得很准，清楚他最怕什么，因此才毫无避忌地向他敞开了怀抱，只有让他知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抛，严丝合的才会慎之又慎地打开一小，吐一在心磨砺良久的真相。

    他低低笑了一声，突然使坏，伸手摸到闻衡后脑，拆掉了他束发的银环，鸦黑发顷刻四散如，从两鬓垂落来，轻而易举地柔化了他略显冷峻的廓。薛青澜笑仔细端详他，只觉得闻衡此刻的面容俊又认真，风华更胜往昔，那令人心折的温柔却一如初见。

    闻衡前一暗，肩上一沉，被薛青澜倾压来抱住了，几缕发被这阵小风拂起，柔地过他的侧脸，像是那人不肯宣之于的示弱，和无声却重的信赖。

    无论是弑师叛逃、跋涉千里，还是忍受常人难以承受的蚀骨之痛，只要让这双眸中能一直倒映自己的影，他所经历的一切，便都不以为苦——

    不得已只能自己动手，才逃离了宜苏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就被薛慈带离了父母边，恨他杀他是因为这个，与他和秦陵的勾当没有多少系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闻衡也仗着他看不见，垂在薛青澜发亲了亲，沉声：“说实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