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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你！”

    他这人虽看起来不修边幅、疯疯癫癫，但心里其实很有数，并非一味冲动莽撞之辈。于是宿游风此后便隐于市井之中，一面监视冯抱一，一面韬光养晦，为自己挑选合适的徒弟，以冀血债血偿，能在有生之年亲手向冯抱一复仇。

    当年被昆仑步虚追杀的经历简直是冯抱一毕生的噩梦，他久居大，过了许多年风平浪静的日，几乎以为步虚已经忘记了他，谁知此时骤然与宿游风撞了脸对脸，所受的惊吓与冲击难以言表，再难维持平静表，神狰狞得近于恶鬼，嘶声问：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！”

    当初他奉命追缉冯抱一，叫他断去一臂，从此被逐步虚，落江湖，成了个蓬垢面的乞丐。宿游风用了好几年才适应了只有左臂的生活，那时不是没动过报仇的念，可惜冯抱一早已销声匿迹，无可寻；而等他再度形迹时，此人已摇一变，成了得皇帝信重的卫，边不乏武功手。宿游风断臂后实力大不如前，单挑冯抱一尚且胜算不大，又怎么能打得过九个大手？

    “可是冯大人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我答应了闻九要帮他，不代表我不会防着他。”闻衡轻轻地，“他姓闻又如何，他效忠太又如何——我这半生被姓闻的迫害的还少吗？”

    宿游风朗声笑：“不错！多年未见，不想你竟还记得我，可见人不能亏心事，否则半夜容易撞见鬼。”

有说不来的心慌之，正在此时，他听见闻衡不急不缓地：“你假意要暗害太，让所有人都上了你的当，骗闻九去找我求援。你笃定我们一定会把手中全锐力量都压在行那里，保证太万无一失；暗中监视的人也告诉你，我是一个人孤来到京城的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谁知他否极泰来，走了大运：徒弟收得太好了，

    宿游风的力排山倒海一般地推去，那架势明显是要将他立毙于掌，嘴上却云淡风轻地答：“受人之托，拜你所赐。”

    冯抱一锐地从他的语气里捉到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，一个模糊的念从脑海中闪过，短短瞬时不足以令他想通关窍，却足以叫他在这秋风寒凉的夜里，掌心中渗一层细汗。

    风声陡起，冯抱一仓促回，只来得及接住天外飞来的一掌。他一窒，五脏六腑俱被震得生疼，一鲜血已涌至，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因为他姓闻，就忘了他是大手、是你的同伴呢？”

    闻衡一剑斩开方无咎手中的钢细索，两人缠斗在一，他还忙里偷闲地纠正：“师父慎言，哪有人说自己是鬼的？”

    不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