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闪烁，空气仿佛缓慢地凝固起来，随即被外力撕裂震碎，一青芒飒沓西来，动若风雷，“唰”地当横贯而过！

    闻衡的剑到了。

    冯抱一停住了。

    他睁大了睛，那神似乎是难以置信，又混杂着愤怒怨恨。短短一瞬过后，冯抱一蓦地怒吼一声，周气劲狂泻，衣襟白发飞，像一受伤的猛兽，双掌齐，凶狠地朝闻衡直扑过来。

    他就是拼着最后一气，也要将闻衡毙于掌！

    宿游风叫声“小心！”，掌风旋至，正中冯抱一，“砰”地一声将他打得倒飞去。剑自他脱，伤失去堵，鲜血横，冯抱一仰面摔在屋瓦片上，犹不肯束手就死，还颤颤巍巍地自救，试图封住自己前止血，只是他伤势太重，手已经不听使唤，薛青澜的断尚未归鞘，刀尖在他腕上轻轻一别，将双手络挑断，冷声警告：“老实。”

    闻九过来查看况，伸手了冯抱一两，转对闻衡：“世，此人险狡诈，万万留不得，你趁他还有气，想问什么赶问罢。”

    闻衡却摇了摇，侧相让。宿游风走到近前，低端详着冯抱一灰白的面容，低声：“你……”他腹原本积攒了几十年的怒骂讽刺，打算把冯抱一骂个狗血淋，可此刻看见冯抱一的场，却不知为何，忽然心生无限怆然，一句话也骂不来了。

    冯抱一中嗬嗬作响，息艰难，居然还朝着宿游风笑了两声，声气微弱地：“剑……是假的……什么都没有，方无咎也好，褚松正也好，还有我……都被骗了……”

    宿游风忍不住问：“什么叫剑是假的，什么叫被骗了？你究竟要找什么？”

    冯抱一定定地注视着他，目光由幽渐至涣散，像两不见底的井，宿游风一开始几乎有被慑住了，直到一缕夜风他颈间，他才轻轻一颤，猛地回过神来，意识冯抱一快要不行了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