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没有脚的地方。闻衡和薛青澜各自被一群人团团围住，离得虽近，却总也没机会说上话，只好在视线里留一丝余光，始终默默地跟随着对方。

    纯钧派的廖星、温卿、余均尘和龙境聂影等人都站在一，各自叙过别来之，闻衡又再三多谢众人相助。聂影笑：“咱们早是过命的，经此一战，只有更加亲近的理，兄弟何须再说这些见外的客气话？再说大伙今夜来此，也不光全是为你，更是为了中原武林的大义。”

    薛青澜负手立在他后一步开外，似乎有话要说，却迟迟没有开。他注视着闻衡的面容，先前那杀伐果决的气势淡褪去，忽然踌躇起来。照理说他没有错什么事，用不着心虚，可薛青澜自己心中也明白，他三番五次地隐瞒闻衡，让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从别人嘴里听到真相，理上讲得通，却实在辜负了闻衡对他的一片。

    闻衡见他沉默不语，目光飘忽，就差把心事全写在脸上，不必猜都知薛青澜脑里转的是什么念。他本来就稀薄的一负气撑不过片刻，飞快地烟消云散，朝薛青澜伸一只手，叹：“过来吧。

    “衡哥。”

    宿游风很有地主动讲起了故事，把廖星等人的注意力引过去，闻衡这才得以脱，悄悄溜到院里等薛青澜。此时天已近微明，新月西坠，启明星遥遥地缀在清寒蓝的天幕中央。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终结了他藏数年的血仇，可想象中释去重负的觉并没有到来——仍有一桩沉甸甸的心事压在他，如同万仞渊之上悬着一钢索，他站在一，而另一站着薛青澜。

    闻衡看了宿游风一，叹：“这可就说来话了。”

    龙境问：“听你们方才的对答，那三把古剑究竟是何，引得褚松正、方淳、冯抱一这些人个个走火？”

    随着冯抱一和方淳死去，很多问题都成了无之谜。冯抱一为什么要丧心病狂地扫清所有武林门派，他至死也没有吐一句真话，不过三把古剑如今尚存人间，倘若日后机缘巧合聚齐，有缘人说不定能找到这其中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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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廖星亦：“聂兄说的在理，覆巢之焉有完卵，我们说是帮你，又何尝不是自救？否则掌门也不会亲自手，接保护太这桩差事。”

    当初闻衡猜测冯抱一打算声东击西、以闻九来引他彀，故而表面上假装中计，实则暗地联络范扬，叫他带人来增援，又请廖星与龙境从中周旋，说动了纯钧派和招摇山庄两派掌门，带人一路上暗中护送太前往皇陵。如此两手准备齐全，纵然他真错怪了闻九，冯抱一要加害太也不会轻易得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