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于你修行有碍。”

    “那弟该如何？”

    那时候他在宗门剑库择剑，却无一把了他的。

    没有他的剑，他便用三月时间，亲手锻造了一把剑。

    这把剑无名，他也不知给剑去什么名字，便用自己的名字命名。

    二十岁，他用自己亲手所铸的无憾剑，在仙门大比上名扬四方。

    他一剑，夺得魁首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，他师父却说他于心之上仍是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那徒儿该如何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去人间，去游历。冥冥之中自有个人机缘，人间的红尘，足以涤你心上的冰冷。”

    师父的话云里雾里，他年少气盛，哪里明白的了？

    只当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，他便了山。

    那夜江边，有修试图扰人间命数。六回，自有秩序，天之人，各有命数。他便拨反正，左不过是行善积德。

    但不想，这拨反正，却是他命中最大的变数。

    费步初是他的同门师弟，那时都是小，难免好奇。

    费步初生风，最喜沾惹草。常问他喜怎样的姑娘，可他心中只有剑。

    费步初总说他像个木，凡心不动。也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姑娘能让他拜倒在石榴裙。

    无憾看着天边挂着细细的月牙，眯起笑了笑，仰一笑，往自己嘴中倒一酒。

    烈酒，像刀在烧。还有的顺着他的颌，过结，衣襟。

    一如那夜阿媚脸颊上的珠。

    怎样的姑娘？

    映他脑海的是族的小公主，那张气呼呼的脸。

    想着在他脑海中张牙舞爪的小姑娘，他勾，再定睛一看，这桥是那夜的桥。

    月亮也是那夜的月亮，只是没有江上着火的舟，也没有将匕首抵在自己颈侧的小丫。

    江中的月影和天上的月牙像是一对，前却没有心上人。

    阮羡鸾看着桥上的无憾，摇摇，一句，“沈师弟，你如何看？”

    沈陵没有想这些弯弯绕绕的儿女心事，只是客观陈述：“不会就此截止的。这里的幻境怕是媚姬的回忆，若是到此结束了，我们此刻也能从幻境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