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有个人在耳边轻轻对他说：“放心睡吧，我在。”

    程奚趴在枕上，拄着腮帮仔细回忆：

    哪味起作用。

    偏殿和主殿直线距离大概三米多，因为很久没有剧组用过，整间屋闻不见人味，只有木制家混合着树木和青草的味。

    现在在陶时延边，他能找到机会接近陶时延睡觉，可以后怎么办？《旅程》总要录完，他和陶时延总要分扬镳。

    那么接来需要的，就是分析到底

    ……老有多大病跟你偷？程奚想反驳，看看自己境，生生把话咽回去：“……好好好我不去，你放开我。”

    得想个办法。

    从他衣服的品牌看，绝大多

    他垂，只见手腕睡衣布料皱在一起，猫猫图案被挤压成象的形状，像是被化了的棉糖。

    ……不对，不是痛。

    陶时延上的味不复杂，能闻来有烟草味、香味以及不知是洗剂、洗衣还是柔顺剂的味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无事发生，睡不着，甚至一想睡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在这儿睡，”陶时延，“如果去被人看见，明天搜就换成咱们偷的新闻了。”

    于是黑暗不怕了，潜伏在黑暗中的蛇虫鼠蚁、妖鬼怪也不怕了，他可以放心安眠，他知那个人会驱走一切恐惧。

    看了外面黑漆漆的夜，神经又回到绷的状态。

    手腕也痛。

    程奚斜斜躺在床上，双放空。这几天拍摄度非常大，很费力，疲倦一波一波涌来，他闭上试着睡。

    他甩甩手，是，被抓过的地方很。

    而很奇怪的，在嗅到这味时，他神经很快舒缓来，莫名觉得安心、放松。

    最一劳永逸的方法，莫过于找能在陶时延边睡着的原因，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是因为味。

    程奚再次闭，可惜一阵风来，衣服上的味瞬间被散。

    ——来自于刚才抓他的狗比。

    程奚烦躁地抓抓发，意识到这么去不是回事。

    陶时延哂笑一声，终于放开了他。

    妈的，更睡不着。

    养心殿有个偏殿，节目组以为用不上所以没铺床褥。这两天陶时延让张静铺好了，程奚没脸霸占人家卧室，主动自觉地去了那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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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抬手仔细嗅嗅，他找到了味来源。

    极压迫的气息消失，程奚了气。这才发现刚才他居然忘了呼，肺憋的生疼。

    这状态很常见了，他翻了个准备数绵羊。无意中蹭到睡衣袖，受到一丝熟悉的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