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场，这次八成是因为不想得罪他，他们才收手。

    如果朝他爸要来号码，亲自打电话表明份，相信老鬼们愿意给程家一个面。

    不过对他来说，给程立国打电话是件极其艰难的事。他已经忘了上次主动通话是什么时候了。

    好像是中毕业那次，又好像是公司需要监护人签字……总之已经久远到他记不起来。

    他气，拨通程立国的手机，在心里猜测第几次能接通。

    然而，很意外地，只响一声那边便响起程立国浑厚的男中音：“臭小，知找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，”程奚着说，“我想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想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过于费劲，程立国打断，“我解决。你今天几去墓园？”

    “大概午五。”

    父俩的对话到此结束，程立国“嗯”了声表示知后便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虽然还是很匆忙，但没发生类似于“有话快说我很忙”的对话，程奚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反应。

    他在原地停了会儿，关掉手机检票登机。

    .

    宁飞松江需四小时零十七分钟，程奚一直不喜坐飞机，既睡不着又不能玩手机很煎熬。

    可今天的四个小时，是他最清净的四个小时，他不用猜测每一通电话的来意，闭着任思绪飞来飞去。

    突然想到了陶时延。

    陶时延肯定看见搜了吧，会不会像大多数人那样，认为他是个被包养的moneyboy？

    他们的微博，还是互相关注的状态吗？

    ……不对，程奚晃晃，他没必要在意陶时延的想法，如果对方取关他，他也删掉对方就好了。

    太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一定是最近总琢磨怎么和陶时延睡觉的锅。

    程奚脑门，转向另一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