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办到，忘记自己也有衣服的程奚：“冷,给我。”

    好像和妈妈要零钱的熊孩。

    “换语气,再加个称呼，”陶时延顿了顿,“我比你大六岁，叫声哥哥不过分。”

    是哦，程奚小时候一直陆叔叔家的陆行止叫哥哥。被拐走的那半年，也有一位小哥哥每晚来陪他。

    虽然那位小哥哥睛生了病,看不见人。可只要小哥哥在边，他就能生对抗黑暗的勇气。

    ……姓陶的好像也能给他这觉。

    不对，程奚使劲摇摇脑袋——他竟然能生这想法！

    因为睛有疾见不了光，小哥哥一直用纱布遮着睛，他没看过小哥哥的全貌，但知对方肤光洁完整。

    哪像对面的男人，左侧竖着一疤痕，看着就不像好人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见他发呆，陶时延又近一步。

    距离太近了，程奚思绪被打断，不由自主后退，“我、我不是聋，你离我远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”陶时延嘴上这么说，却没动，“说吧，一会儿刘导真要找了。”

    宿醉后的痛最致命，如果不好好睡个觉明天可能要在床上一整天。他已经约好舞蹈老师练faing的舞，不能耽误时间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咳，”他认命地清清嗓，声音极小，“哥哥，我冷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我没听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哥哥，衣服给我，我冷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语气特别不自然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.

    程奚是穿着陶时延的外回会场的，许砺初看到后，立刻脑补酱酱酿酿一大堆画面。

    刚想上去采访当事人，被陶时延一个神杀了回去，别人见到这况，便也没敢开问。

    没人知台上发生了什么，只有程小奚同学着泪，品尝着自己吞的苦果。

    这年，钱难赚、屎难吃、衣服难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