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他一气掉大半瓶，可也没能压住剧烈动的心脏，最后只能垂，假装自己要化妆，没时间理陶时延。

    然后就装不去了。

    ……他妈的李国军去哪儿了？？？

    程奚赶回叫工人造型师，却见那货已经瞬移到了熊附近，凹着腰翘着，声音嗲嗲的：“陶老师，你真贴心，这只熊熊好多钱吧？”

    “还行，”陶时延说，“不贵。”

    “不贵？我朋友定过他家九十九朵永生的熊，已经六万多了，你这直接多了两个零，怎么可能不贵？！”

    Andy抿抿上的，“哦，我知了，你肯定在故意逗我，你好坏！”

    前面听着的程奚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被Andy的略有些不适，忍不住声打断：“Andy哥，再不化妆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不要，”Andy扭扭哒哒地回来，“我这不是想和陶老师探讨一熊熊的问题么！”

    谁他妈撅探讨问题，还一一个熊熊？程奚皱眉：“熊是我的，你探讨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Andy哽住。

    陶时延轻笑一声：“嗯，都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其实Andy没别的意思，只是0面对梦中1时意识发罢辽。被程奚怼了句，他消停了几分钟，然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嘴，继续朝陶时延。

    陶时延站在程奚后，和他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，大概Andy问三句他回一句，把握在一个疏远又不失礼貌的距离。

    程奚则是后背绷着，想低，碍于化妆不能低，只能被迫直的板着腰看镜。

    随即他发现，陶时延虽然和Andy聊着天，但视线大分时间都落在他的上。

    ……靠，看什么看，没看过帅哥吗？

    程奚更不自在了，一会儿向左坐、一会儿向右坐，觉怎么坐都逃不过后面人的视线。

    不行就直接撵走吧，程奚清清嗓，刚要开，Andy左手握着风机，右手夹起他鬓边的发：“哇，小橙你耳朵好红啊，怎么的？”